“主人,你这就要走了吗?我会想你的,呜呜呜……”
意识退出交易系统的时候,苏沫还能听到疾风鸟追在后面喊她。
这一夜苏沫睡的并不安稳,一直梦到自己采摘东西,但东西位置太高,她拼命往上爬,就这么爬呀爬,一直爬到了天空泛起鱼肚白。
“起来,都起来,出了。”官差们挥舞着鞭子。
“醒醒,儿媳妇,起来了。”张桂兰试着苏沫额温,“也没烧啊。”
她推了苏沫一下。
苏沫猛喘一口气,这才揉揉眼,清醒了过来。
“我没事。”
“那娘就放心了,这时候不比以前,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可是急人。”
“放心吧。”
队伍整合了一下,就在官差的催促下出了。
婆婆张桂兰背起了严逸。
虽说严逸现在的状况比前两天好了一点,偶尔清醒的时间也长了一些。
但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能在张桂兰背上忍着颠簸不喊疼,就已经相当不错,自己走路是万万做不到的。
大伯严苛、大堂哥严策、三堂哥严厉,白天赶路时重新戴上枷项。
几人面露难色,人在体会过轻松再想让他疼痛,就会觉得特别难以接受。
这种拆了一晚上枷项再被戴上的感觉,比一直戴着时的痛楚是翻倍的。
相比而言,二堂哥严明反而没那么难受。
但想一想后面要做的事,三人皱着眉头忍了。
五岁的侄女严从玲难得有点兴奋。
“娘,你看,天上红彤彤的,好漂亮呀。”
大堂哥严策家的五岁侄女严从心眼露鄙夷:“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
七岁的侄子严从锐不屑的蹦出俩字:“土鳖。”
严从玲心里慌张,她很怕单独面对这两个混世魔王。
还是鼓起勇气坚持了一句:“就……就挺好看的。”
随后急忙藏到大嫂王安安身后,露出一个慌张的小脑袋。
王安安搂紧严从玲,心里越不是滋味。
虽然只是几句龃龉,但是从严从玲的状况就知道她对大堂哥家两个孩子的畏惧。
这种经年累月的习惯,刺痛着大嫂王安安的眼睛。
她想作,又不敢作,忍了忍,把严从玲带到一边,和严从心、严从锐隔开了点距离。
严从心趴到严从锐的耳边小声道:“看她那怂样。”
严从锐一脸坏笑:“爹怂怂一个,娘怂怂一窝,俩怂蛋。”
“看她俩那怂包样我就想笑,哈哈哈,哥哥今天可别忘了给我抓虫,昨天王安安那贱人没背我,我脚丫子都起泡了。”
“放心吧。”
苏沫则是面露担忧的抬头,橙红色的朝霞照亮了天空,仿佛是一把火炬将天空燃烧成了一片艳丽的颜色。
老一辈常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看样子,是快要下雨了啊。
流放路上,本就是一些崎岖难走路段,青壮年可能还好一点,老人和孩子们就很容易摔倒。
其他人苏沫倒是不关心,但是婆婆张桂兰年纪毕竟大了,还带着一个受伤的严逸。
若是严逸背上的伤被雨水淋湿,导致炎化脓,前两天的努力可白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