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现在说呢?”
“不是时候。”
“娘!我……我受不了小杂种的称呼……”说着,以手捂面。
“孩子,我要你忍耐!”
“我……忍不住了!”泪水,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妇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以手抚着爱子的头,悲怆地道:
“孩子,但你必须忍!”
小野放开了捂面的手,凝视着他母亲,栗声道:
“娘,我真是身份不明么?”
妇人身躯一颤,道:
“你不信娘的话?再三说,没这样的事!”
小野大声道:
“但我没有姓,不知道父亲是谁,连娘您……我也不明白……”
妇人拭了拭泪痕,柔声道:
“孩子,再忍耐些时!”
“我……我真想……”
“胡说,你有多大本事?”
“我……”
“你背着娘偷偷习武,以为娘不知道么?唉……”
小野不由吃一惊,想不到母亲已然知道自已违命习武,她足不出户,自已也没敢在家中练习,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无言分辩,只好闭上了口。
“孩子,休歇吧!”
“娘,你非走不可,悦来客栈管家已下了最后驱逐之令……”
“不必,他不敢在城里杀人!”
“娘,别忘了我上次险被打死。”
“但你没有,对么”
“娘!孩儿求您,离开这地方……”
“不!”
小野双膝一屈,跪了下去,声泪俱下道:
“娘,住下去孩儿会发疯,也许……有一天孩儿真的会杀人……”
“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是娘唯一的指望!”
“可是……以后如何过日?”
“还是卖菜!”
“人家不容。”
“呆在家里。”
“活活饿死么?”
“饿不死的,孩子,起来。”
“我们家徒四壁,无隔宿之粮……”
“娘自有区处。”
“亦不让孩儿自已离开?”
“你……忍心抛下娘么?”
小野以头地叩地,内心的痛苦,简直无法形容,他想,这样活下去,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的好,但他自小孝顺,重的话不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