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就向着外人了?”
其实江瑜不喜欢台子的味道,还是五粮液,汾酒好喝点,这时候也只能装作第一次喝酒,腼腆地微笑。
“江瑜,写过公文?”
“以前总在气象站看《D的生活》《RM日报》这些刊物,经常帮亲戚裁剪,誊抄好的文章。”江瑜随便找了个理由,容不得他不信,毕竟自已是现场写出来的。
苏建平认同地点了点头,酒过三巡,其乐融融。
“叔,是不是年满十八岁就能分地了?”
“能分,不过你们这种大学生,不种地,要等第二年才能拿到补助。”
江瑜叹气,一个人哪能把所有的好事都占了,看来还得继续想办法。
没想到是,最后苏叔叔竟然喝多了,江瑜帮忙把他扶上床,又把材料打印出来,放在床头柜上,才轻轻关上门,退出房间。
江瑜拎着行李准备回家,赵阿姨又是拿水果,又是拿牛奶的,还留了电话号码,叮嘱江瑜在农场有啥事别怕麻烦,尽管给她打电话。
苏暖送江瑜出门后,苏建平从卧室走出来。
“这小子好酒量,再喝下去,就真喝多了,搞不好还要被他套话。”
“老苏,那酒比你命都重要,你真舍得?小江毕竟还小,不见得知道那酒的价值。”
“妇人之见,你看他写的材料没,没见识的人写不出来,文风是能看出一个人品质的,这孩子我打心眼里喜欢,咱闺女还真配不上人家。”
苏建平坐在沙发上,拿起个苹果咬了一口,接着说:
“好在咱们家条件好点。”
“那孩子高考650分,咱姑娘考二本都困难!”
苹果的清酸在嘴里停留了好一会儿,苏建平笑着说:
“咱姑娘眼光不错!”
苏暖心情大好,对自已此次逃课勇敢追寻爱情的举动,十分满意。
夕阳将单元楼的影子拉的老长,江瑜站在明暗交界处,身体一半暖,一半凉,眼前碎花裙在晚风中起舞,空气中都是她秀发的清香。
“江瑜,我可太开心了!”
江瑜好想跑过去拥抱她,自已真是太想她了,这是什么命运啊,不是彻底失去,就是不敢拥有,爱而不得,爱不能得。
难道真的让白月光照耀别人,亦或是让他人擦去朱砂痣,那我不是禽兽不如?
江瑜扔下行李,走进夕阳,拥苏暖入怀里。
阳台上的夫妻,看到这一幕,默契地看向彼此,妻子想起碗筷还没收拾,丈夫嘴里的酸苹果好像也有点甜味了。
苏暖依在江瑜怀里,踮起脚尖,下巴卡在江瑜肩膀上,泪水滴落,张开红润的嘴唇,咬了下去。
江瑜微微吃痛,激动的情绪渐渐消退。
“妈说,想确定男人在不在乎你,要看眼睛,书摊前、火车上、客厅里,你看我的眼神清澈、炽热、深情,以前都是嫌弃的。”
“学习不好,面对你我总自卑,可你今天说学习没那么重要,我就又有信心了。”
“上午我是假装洒脱的,你真和夏雪处对象,我不知道如何说服自已放弃你。”
“我太需要这个拥抱了!”
江瑜听苏暖说完,抹干她脸上的泪花,手指穿过她的秀发,思绪万千,不知从何说起,也无法从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