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被欺負得泛起紅粉色,倒是更讓她心煩了。
「有那麼嬌氣麼?」她發出微弱的抗議聲,「早知道就不應該跟你結婚。」
「那你想跟誰結?」陳斛突然開口。
付莘驀然和他視線對上,差點跳起來:「嚇我一跳你!」
「嗯?問你呢。」
「結什麼結,我母單、不婚、丁克,我要出家,信女願此生不再沾染紅塵。」
付莘仍是那副氣呼呼的模樣,她真的,跟以前一點變化都沒有。憤懣和喜悅從來都是寫在臉上,這麼想著,陳斛居然生出個大膽的念頭——好想惹她生氣。
怎麼想就怎麼做了。
他扣住付莘的手腕,反身將她壓在沙發上。
來不及生氣,付莘就聽見陳斛質問道:「陳眠昨天打我小報告了吧。」
「你怎麼知道!」
「從我進門開始,你就在氣這個?」
他還敢提!付莘想咬死他,張牙舞爪地掙脫:「什麼進門,我氣了一晚上!我討厭死你了!」
然而付莘沒有考慮到沙發坐墊的彈性,腰又被陳斛完完全全掐住,使不上一丁點力氣,最後破罐破摔拉著陳斛一起陷進柔軟的沙發里。
陳斛的身體溫熱而堅硬,極具男性力量感和侵占感。心跳加的注視,使得兩張臉越靠越近。
「你應該不會猜到,我是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誰,誰好奇……」
「想吻你。」他重複了一遍,「很想吻你。」
被陳斛送到學校的時候,付莘還有種似夢非夢的知覺。
當然,陳斛最後沒有吻她。打擾他們的是門鈴聲。
很巧,但付莘很氣。
陳斛去開門的時候,語調開朗地朝咖啡配送員道了謝,還問候了早安。
讓付莘以為,他說想要吻她這件事並不是出自真心。
「送到這兒就好了。」付莘說。
兩人行至梧桐路,再走五六百米就到學院樓。
陳斛摸了摸她的頭頂:「好好上班。」
「好。」
「嗯,那我先走了。」
「今天就回去?」臨離別,付莘還是忍不住問了他。
「我先回家看看智能飲水吧,你不是說感應有點問題嗎?」
「你能修?」付莘後知後覺反應到他說的「家」是哪裡。
「我們公司研發的,你說呢。」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厲害。」
「不是我厲害,是我有能力。」
「什麼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