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站稳,史湘云又被冷水寒猛得拉倒在怀里。
她眼睛无辜地大睁着,他肆意地亲着她的嘴儿。
一番唇齿相磨。
“这算什么”,史湘云哭哭啼啼。
“别再想那些和你不相关的事”,冷水寒一面站起身,一面笑哈哈道:“想想这个嘴儿。”
“下流!”,史湘云羞得不行,哭着骂着跑开了。
……
入夜,贾母枯坐在荣庆堂里,左等右等,都没等到柳总兵送贾宝玉回来。
她看着站在堂内的贾政,越看越不顺眼,一边抹泪,一边怨道:“可怜我一生没养个好儿子,我那乖孙含冤进了衙门,也没人去说句公道话。”
“我死了,倒干净了!”,说罢,贾母泪流不止。
太太们、媳妇们、姑娘们闻言,纷纷出声劝解。
贾政看见老太太这等光景,上前跪着,含泪道:“母亲这话,我做儿子的,如何禁得起?”
“我说一句,你就禁不起”,贾母板着脸,重重啐了口,怒道:“宝玉在衙门里,被那些个粗胚问着话,他就禁得起?”
正在这时,有小厮在堂外高声喊道:“来信儿了!来信儿了!”
贾母忙问:“可是衙门的信?”
贾政闻言,这才起身,快步走到堂外。
小厮一面递上信函,一面道:“这是柳爵爷差人送来的。”
“可还带了口信没有?”,贾政拆着信,边看边问。
“并无他话”,小厮答。
贾政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跳。
信上写着,贾宝玉在问话时,说他昨日没去过枕菊新馆,一直待在府中。
问他有没有人证,贾宝玉说丫鬟可以作证。
可按大齐律法,相为容隐者,亲眷奴婢皆不可作证。
那请帖,偏又是他叫茗烟去下的。
现今贾宝玉嫌疑最大,不得不押入大狱,等候堂审。
看完信,贾政压下心头苦涩,走进堂内,对贾母只道案情复杂,宝玉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贾母哪里肯信,要贾政当面把信再念一遍。
贾政无奈,只好原原本本转述了一番信的内容。
贾母听了,又惊又急,怔怔失了魂,眼看一口气就要喘不上来,丫鬟鸳鸯忙递茶拍背。
凤姐儿更是伏在老太太膝上,柔声劝慰道:“宝兄弟,女孩儿一样的人品,想来衙门的人,不会为难他的。”
林黛玉听完信的内容,有些纳闷,望向贾政,问:“舅老爷,二哥哥为何要下名帖,宴请那些大狱里的差爷?”
贾政闻言,不禁也疑惑起来。
他此前料想宝玉绝无可能是凶手,去衙门问话,无非是走个过场,就没在意细节。
此刻再想想,这逆子和那些差爷八竿子打不着,为何要请他们吃饭?
贾政恍然大悟般喝道:“快拿茗烟来!”
茗烟来到荣庆堂时,瞧着贾母、贾政等人脸色阴沉,暗道不好,不等贾政问话,就嚷嚷道:“不关我的事,是寒哥儿!”
“初七那日,寒哥儿和宝二爷两人有说有笑的,不晓得在聊甚么,聊完后,宝二爷就遣我去钱牢头家里下名帖。”
贾母听了,立刻来了精神,怒骂道:“我就说,那姓冷的,没一个好东西!”
“我的乖孙,怕是当成了枪使!”
“老爷,还不快拿冷水寒来!”
林黛玉、探春听茗烟提到冷水寒,二人不约而同看了对方一眼,似乎彼此心底都有疑惑,都在猜测。
不多久,冷水寒来到荣庆堂。
“是你叫宝玉,下帖请那些差爷吃饭?”,贾政冷着脸走上前,带着怒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