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之前说的有肉就行,不过入宫的次日,伙食就成这样了,再过几日,岂不是连肉都没有了?
沈闲胃口全无,嘱咐六皇子一句“殿下今后不必等我吃晚膳”就早早洗漱睡觉。
今夜六皇子依旧想和他同寝,他没有松口,拒绝了,六皇子见他坚决,耷拉着头灰溜溜离去,可怜到他哭笑不得。
可他今夜,不打算睡觉。
系统还算有效率,说是去申请,过了几个时辰,他便感觉自己丹田内的妖力突然充盈起来,是属于他的妖力回来了。
2666系统现身道:“宿主可不能耍赖,否则”
沈闲坦然道:“身为一国太师,自要重诺,万万不会反悔,刺杀齐文渊一事,今夜我便去做。”
半夜寅时,沈闲穿上夜行衣,偷偷出了居住的寝殿,顺着殿顶的砖瓦翻了半个皇宫,总算才潜入齐文渊在宫外的渊王府中。
他修为平平,最拿手的还是下毒,毕竟他本体是蛇,想要毒随时就可以从牙齿上抹一把,而且还是对凡人来说的剧毒。
不曾想,那齐文渊竟还没就寝,屋内通明,竟还有歌女在奏琵琶,隐隐约约唱着名曲,他蹙眉,堂堂一国王爷怎可总是沉迷于女色歌舞享乐之中,实在是荒废光阴,太不洁身自好了!
坐在正中间唱的头牌歌女衣着暴露,轻纱隐约可见底下春光,唱着唱着,丢了琵琶摇摇晃晃坐到齐文渊的大腿上。
房里点了异常甜腻的香,熏得很。
那齐文渊里衣敞着大片肌肤,可见看起来结实性感的胸肌,湿发散垂,雄雌莫测,就这么松松垮垮穿着里裤和外衫。
“王爷,奴唱得可还悦耳?”歌女红唇吹了口暖气在齐文渊锁骨下颚处,纤玉手指划着往下
沈闲心中一股火气冒上天灵盖,抬手就要使妖术分开二人。
可也是这时,咔嚓一声脆响,歌女猝然倒地,眼睛大睁,直接断了气。
齐文渊徒手扭转了她的脖子。
沈闲觉得他的脑袋也凉嗖嗖的。
瞧齐文渊这心狠手辣的模样,若今夜他行刺得早些,被掰断的脑袋就是他了吧?
她唇内含着的剧毒刀片吐出划伤齐文渊的颚下,穿破门纸射了出去。
门外侍卫闯入,“王爷,你中毒了。”
他给齐文渊解毒丹,齐文渊服下坐在凳上,神色阴冷地撇了眼地上尸首,“拖出去,焚了。”
“是。”
沈闲瞧见齐文渊狠厉的一面,不敢轻举妄动,这些侍卫又彻夜守着,他怕此时动手脱不了身,日后连累六皇子,便先放弃。
渊王府侍卫查过刺客身份后来报,“宫里来的暗子,她身上有摘星卫的令牌,摘星卫一直是陛下暗卫,此刻应是在太后手中。”
太后要杀齐文渊。
齐文渊中毒,毒性猛烈,尽管及时服用解百毒的药,依旧伤了身体,坐在榻上发软起不来身,由着大夫给他扎针放血。
沈闲不免心疼道:让你贪图美色,半夜三更还传歌女弹音。
“王爷,您代替轩王把持朝政有一段时间了,太后势力被削弱不少,可太后身后有国师撑腰,对您大大的不利,要不我们先将国师——”
“不可。”
“您若是为了宣太妃一事,其实——”
“谁!”齐文渊倏地抬头,打断了侍卫的话,沈闲正想着宣太妃是何人,就被一枚飞针刺中肩膀。
渊王府的侍卫发现了他,他立即变成蛇身,躲着灯笼的光,在房梁上待了一夜,等抓他的侍卫动静歇了,才离开渊王府回宫。
回到宫内寝殿,天光微微亮起,又是新的早晨,他得准备去学堂。
那条飞针无毒,他拔出后,马马虎虎上个药,便穿上了皇子衣裳,行刺一事,暂且作罢。
他不信齐文渊夜夜笙歌,没有睡觉松懈的时候。
被欺负
幼皇从李阳君那里知道了他的箭术糟糕后,便准了李阳君每日下午不必陪他上文课,而是由武夫子教他骑马射箭,单教他一个人自然不行,他好歹也是一国皇子,自要几个伴。
李阳君骑射具佳,主动请缨,想要教沈闲,幼皇有些不悦,他却道:“这也是为了陛下,陛下你可听说,昨日齐渊王遇刺,伤着了!行刺的听闻是哪个敌国细作,这六皇子手无缚鸡之力,不早些练好武艺,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幼皇也觉有道理:“听母后说,皇叔这次受伤不轻,虽我觉得也活该,让他一直霸着兵权不—”
李阳君:“陛下慎言。”
指不定这附近哪里有齐文渊的眼线在听。这宫中上下,谁不知道太后和渊王爷在朝堂之上争这兵权,渊王爷虽拿下了意图谋反的轩王,大功一件,却也是个王爷,如今拥着兵权,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亲王起兵造反一事。
沈闲无奈,是有眼线,就在他的身后,已经被听到了。“”
幼皇捂住自己稚嫩圆嘟嘟的嘴唇,“总之,六殿下可要好好练箭,早日回来与朕一起上文课。”
之后,沈闲就被李阳君拉去骑射场。
头日李阳君并未刁难他,其他几名世家子弟明目张胆在旁坐着嗑瓜子,武夫子也当做没看见。
集合教授的时间过去,武夫子看了眼李阳君,便退下放他们自行练习。
李阳君练着练着,忽然指向偷懒的世家子弟道:“瞧瞧你们那一个个的样,那陛下见了如何得了?”
他眼珠子转转,“不如我们来玩游戏吧?”
世家子弟谄媚笑:“有好玩的我等自然愿意活动活动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