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松手,你想今后都握不了刀吗?”
然而齐文渊醉了,真得不顾自己的身体,沈闲只怕越扒他的手,他抓得越用力,被那刀刃割得越深。
情急下,抓住齐文渊的脖子,仰头亲上那凉凉的唇上。
他感觉到齐文渊的身体整个如拉紧不动的琴弦,没有再继续用力。
有用。
沈闲亲得克制,带着讨好与安慰一般,不太熟练的他退离几厘米喘了下,又继续亲去,落在了齐文渊的下巴上。
然后又重新虔诚地游走回唇边,犹如一只小猫一样亲蹭。
柔软、温热,而且青涩。
他顺着齐文渊的手腕,轻轻掰开齐文渊的手指,那染血的匕首总算掉在地上。
沈闲心跳得极快,退开时最后有些呼吸不畅,微微张唇。
不想齐文渊忽然侵掠缠来,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的唇,舌头也探了进来。
窗门剧烈地颤了颤,就像沈闲彻底错乱的呼吸。
他推了推,抓拽齐文渊的胳膊,偏开头抢得浅浅一个呼吸进出的时间,胸膛起伏着道:“王爷,你的手需要——”
齐文渊唇跟了来,重新将他堵上缠绵,空气中都点燃了暧昧与情欲的香气,随着香炉的雾冉冉上升。
翌日中午。
沈闲觉得腰酸背痛,齐文渊早已不在身侧。
那锁住他脚踝的铁链也已经被取下,脚上只剩下浅浅的痕迹。
他勾唇,无声感觉到齐文渊已经消气了。
小桃听到他起身的动静,端着洗脸盆和换洗的衣物进来,身后丫鬟才跟着进来清理房间里的狼藉。
“大人,王爷上朝去了。”不等沈闲询问,小桃就先道,笑如桃花,还有些羞涩。
沈闲没觉得和齐文渊行鱼水之欢有什么,但在这丫鬟面前反而有些尴尬了,他斟酌道:“昨夜你们可有守夜?”
“奴婢后半夜就回去睡了,霄侍卫一夜都守着。”小桃想到今早霄侍卫跟他说的话,她眼眯起只剩一条缝。
沈闲听出这言外之意,就觉得这房间里处处都是暧昧,匆匆洗漱赶紧离开了房间。
沈闲没了脚拷,府里下人也都不阻止他四处行走,但还是不让他出府。
他便在府门等着齐文渊,但几个时辰后只霄衣一人回来,道:“王爷今夜留宿宫中,大人早些回去休息吧。”
沈闲不放心,按捺住偷偷进宫的心思,第二日午间,也不见齐文渊回来,而那霄衣还是用一个理由打发了他。
这是在躲他?
沈闲吃着宫里送来的膳食,想这事想明白后气笑了。
放下筷子,披上外袍,“小桃,走,我们入宫。”
一路到府门,面对拦下他的侍卫,他只道:“王爷若责罚,我自己担着,不会连累你们。”
侍卫依旧不敢放行,身后霄衣上来示意他们退开,知道王爷心思的他,亲自跟着沈闲,带他进齐国皇宫。
宣太妃之死
霄衣带着沈闲入宫寻齐文渊,但沈闲最终并未见到齐文渊,只听闻渊王押着轩王去了断头台,要在秋后亲自处斩轩王府上下所有人。
就算亲王犯了谋反抄家的死罪,也从没哪个王爷是亲自上去处死自己的哥哥的,还是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而动手的人是齐文渊,不会有人说是大义灭亲,公然泄愤彰示权力还差不多。
沈闲不明白齐文渊此举为何,转道去了泰安殿寻太后。
看守的侍卫拦下他们,“王爷说了,没有他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出入泰安殿。”
霄衣将令牌拿出,侍卫抱拳道:“霄侍长见谅,王爷强令非有他手令,任何人不能进出泰安殿。”
沈闲没法进,但他有事必须要问一问太后,今日必须见到。
他转身沿着宫道坐马车出宫,路上邀霄衣进入马车,只言有事询问,“我听闻宣太妃是王爷的母妃,祭拜宣太妃的日子将近,霄侍长可否与我讲讲宣太妃的事?”
霄衣迟疑一二,只将自己能讲的告知沈闲。
“王爷出生前宣太妃得陛下圣宠,但王爷出生后,宣太妃就被先皇打入冷宫,理由是与他人有染,在那之后王爷由太后抚养,但没过多久,宣太妃便自缢于冷宫,宫中都传她是羞愧自尽。”
“王爷不相信,多年来一直追查真相,为此自请上战场,以性命博得先皇重视,做了多番的努力,只想为宣太妃正名。”
然而至先皇死去,也没有昭告世人,当年宣太妃通奸一案是他错判。
“那太后也知道点什么?”
霄衣摇头不答,只道:“沈大人不知,你刺王爷那箭之前,王爷是打算与太后交易,立誓留字据自请退守边关,无召永不入京,而太后则应允为宣太妃正名,但事发过后,王爷欲杀轩王,太后不许,二人未谈拢,王爷亲自撕毁了字据毁誓约。”
这才有如今的局面。
沈闲蹙眉,虽是他忽然动手背后捅齐文渊一刀,引得太后与齐文渊互相猜忌,但这么轻易就毁约,更多是后来协商不一致,这锅他不背,“王爷此举不妥。”
霄衣听他这么说,纠结了一番,又道:“其实我也不赞成王爷公然泄愤杀轩王,轩王害我黑云兄弟良多,可王爷实在不该亲自动手,这只会引得天下百姓对他畏惧,并没有好处。”
沈闲也知这个道理,“你该劝住你家王爷,之前几次差点死在轩王手中,他都留了轩王一命,这次为何?”
霄衣虽知道为何,但他不能跟沈闲说,只道:“王爷另外有与江湖盟派交易调查宣太妃旧案,欲寻出所谓的奸夫,让那人亲自澄清宣太妃清白,但得到的消息却是其他,之后去太后宫中质问,出来时,便让我等审问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