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宁在门口等了几日,并未遇上他要等的人,只偶尔见他的仆人出来,苏宁宁决定主动出击。
于是,这日苏宁宁拿着琴,主动敲响了苏家祖宅的大门,开门的是赵田:“请问姑娘找谁?”
“我叫苏宁宁,我是苏云柔的堂姐”苏宁宁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她故意提起苏云柔的名字,这样才有可能进去。
“姑娘有什么事吗?苏家现在搬走了”说完,赵田就准备关门。
“不对呀,我明明跟她约好了,不过可能她没跟你们说,这个房子本来是苏家的,院子里的那个桂花,就是我小时候种的,我经常回来看看它,陪陪他,坐在它的下面,可以让我想起小时候的快乐时光,所以当我心情不好,我就会来。妹妹也答应我想来看的时候就来的。”苏宁宁不怕事后被拆穿,她相信只要给她机会见面,就可以拿下赵子云,到时候这些小谎言都不算什么。
“那你等叫着苏云柔姑娘一起来吧。”赵田回到。
“麻烦,大哥问一下你家主人,可以让我进去坐一会吗?就一会儿。”苏宁宁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连你我都不能拿下,我又如何拿你主人?”苏宁宁暗想。
赵田知道主人重视苏家,想着还是问一下吧:“那姑娘等一下吧。”
赵田回到书房,见赵子云正在看书,小声问:“公子,有位自称苏姑娘堂姐的,想进来院子,在桂花树下坐坐,她说
心情不好,这个院子的桂花就是她种的,她还说是苏姑娘原来答应她可以随时来的。”
赵子云虽未听苏云柔说过她大伯家的事,可最初来到这里打听的时候,就知道两家关系不好,再说什么心情不好,会特意进一个男人的院子:“我说看着那颗树怎么那么碍眼,而且总是挡着那颗葡萄树的光线,还跟葡萄树争养分,既然是她种的,就去砍掉,然后扔出去,还给她吧。”
赵田从不问主子为什么,因此就立刻按照赵子云的吩咐,去找工具开始砍树了,桂花树虽大,可赵田用的上好的刀,加上他练过武功,臂力惊人,砍了不到一个时辰,也就砍完了。
苏宁宁在外面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出来,她本来还以最饱满的姿态站在门口,随时准备进去,她甚至开始幻想坐在树下弹琴,然后赵公子被她的琴声吸引,然后出来再见到她的美貌,最后他们深深爱上彼此的戏码。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腿很酸,拿琴的手也很疼,她只能先把琴放在地上,又过了一阵还是不见人出来,她慢慢的开始变换着姿势,让自己身上没那么累,已经无从顾忌她的形象了,“反正开门的只是下人,进去再维护形象就可以。”她自我安慰到。
可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了,还没见人出来,她想着“难道那个看门的下人,把我给忘了?真是一个废物,我要是当了这
个家的女主人,一定让他滚蛋。”苏宁宁浑身酸痛,她平日不劳作,总是坐着,从没站过这么久,因此她已经快失去理智了。
继续站着很累,可现在回家,她又怕一会儿,出来找她不在,就在她要彻底崩溃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苏宁宁立刻换上最饱满的姿态,三步并两步跑到前面,可当她抬起头来,却见到的是一颗树,很多树枝子差点扎到她脸上,她只能退到一边,直到所有树枝子都出来,后面又是一段树桩,然后出来的是赵田,只见赵田满头大汗,好容易将树远远的丢到门口,然后回来跟苏宁宁说:“主子说,这棵树既然是姑娘种的,就还给姑娘,既然你心情不好喜欢跟它呆一起,你就抱回家,每日搂着吧。”
苏宁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她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赵子云竟然直接把树砍了。
刚才站的本来就累,现在她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赵田并没有多看她一眼,进去关上门了。
过了一会儿,苏宁宁悠悠醒来,她知道她跟赵子云是不可能了,“肯定是苏云柔这个贱人,跟赵公子说了我的坏话,哼,要不是你运气好,先遇到赵公子。”
苏宁宁没有办法了,慢慢的回家了。
回家之后迎接她的果然还是那样的场面。
“宁宁,怎么样了,赵公子喜欢上你了吗?”苏老大迫不及待的问。
苏宁宁摇摇头。
苏老大有些不耐烦
,说:“这都半个月了,你当时还说几天就拿下,你到底行不行?实在不行,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家里就是为了培养你,现在才这么艰苦,当时家里为了支持你,还给你买了琴,学琴的费用更不用说了,宁宁家里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此时苏宁宁浑身都痛,可没有人关心她一句,母亲只在那吃好东西,爷爷每日除了吃饭、睡觉从来不在家呆着,都是出去溜达着玩,至于弟弟苏万金,打着要去学习的名义,光明正大的拿着家里的钱,出去吃喝玩乐。
最烦的就是苏老大,嘴上说着关心,其实心里想的全是怎么让她挣钱,恨不得立刻将她卖了换钱。
第二日,苏宁宁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家,她独自坐着牛车来到县城,当她敲开外祖家的们,开门的外祖母很惊讶,外孙女这么早就独自来她家。
苏宁宁见到外祖母昨天的委屈终于释放出来,她趴在外祖母身上哭了。苏宁宁的外祖母叫苗红红,苗红红本就性格懦弱,家里一切都是丈夫高屠夫说了算,他们夫妻多年只生下一个女儿高翠华,丈夫嫌弃她生不出儿子,对他更加不待见,经常打骂,所以她在家里更没有任何地位。
要说这些亲人中对苏宁宁最真心的就是她的外祖母。高翠华小时候是跟着她的爷爷奶奶长大,高家看不上苗红红懦弱无能的性格,怕她把孩子也教坏了,因此从小就不
让她多接触,高翠华的性格也随了高家,霸道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