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幾乎同一時間說話,彼此對視,一個眼神含著慍怒,一個寫滿嘲諷。
柳聆微微歪頭:「我們還挺有默契。」
游珠雨:「應該的。」
太理直氣壯,柳聆反而不知道怎麼說了。
說完游珠雨自己都覺得好笑,扯了扯嘴角。
柳聆:「這事我們回家說吧,朱老闆的廢品事業還需要繼承,現在雨小了一點,走麼?」
游珠雨按住柳聆的手:「我付錢。」
這句話說得特別嚴肅,像是不付個幾百萬不太正常。
柳聆點頭:「那你去。」
外面的雨還在下,雖然這裡離停車的地方不是很遠,走過去也會淋濕。
家道中落但沒吃過苦的柳聆最討厭淋雨。
游珠雨出來的時候沒看到柳聆,一瞬間有些慌張,下一秒聽到隔壁便利店的提示聲,撐開傘的女人朝著她走來。
柳聆:「隨便買了一把,回家吧。」
她的裙子很多,日常出行大多數也穿裙子。
外面天黑了,地上還有下雨的積水,柳聆的裙角隨著走動翩躚,游珠雨盯著地上倒影,從柳聆的腳踝往上看。
柳聆直接把人拉到了傘下,「看什麼呢,合法的就能這麼肆無忌憚地想要往人家的裙子裡看了?」
她聲音帶著幾分刻意蜿蜒的嗲,漾得游珠雨心神搖曳,只覺得透明的一把傘把她的心也撐出了透明的一片,讓她的愛意無處遁形,變成了如影隨形的目光。
柳聆見過狂熱的粉絲,也很少有頂不住的時候。
游珠雨長得太好,眼神飽含深情,人都有劣根性,食色性也寫在骨子裡,柳聆就算都對愛情沒多大的渴望,仍然會被感染得無地自容。
她伸手去遮游珠雨的眼睛,卻被人握住手,吻了吻手背。
柳聆:「一股鰻魚飯味。」
游珠雨:「不可能,我吃了一顆薄荷糖。」
她還強調了一遍:「涼涼的。」
她還是盯著柳聆說的,就差直接說你要不要嘗嘗了。
柳聆回想起解約那天游珠雨的要求,突然覺得這場婚姻可能也是個陷阱。
說好的每天親一次,怎麼感覺供不應求?
柳聆:「回去再品品涼不涼。」
游珠雨有些失望:「那還要好久。」
柳聆:「今晚睡你那邊。」
游珠雨問:「我那邊是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