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清純甜美,一個冰冷無情,實際上皮囊之下的靈魂才和面容完全相反。
柳聆:「太用力了吧,後背疼……啊。」
她抱住游珠雨的脖子,「今天還要我給你脫衣服麼?」
游珠雨搖頭,她的吻落在柳聆的脖子,最後一根理智的弦還是崩塌了。
她就是想徹底讓柳聆為自己所有,不想再經歷一次次的幻夢。
失而復得的得,遠比一開始就得到來得瘋狂。
可惜游珠雨表面來勢洶洶,實踐還是非常失敗,空有學霸頭銜,其實笨拙得無以復加。
最後她靠在柳聆身上,不知道誰的襯衫和裙子濕漉漉地堆在一起,像她們就應該這麼難分難捨地糾纏。
小破房子的浴室太小,花灑的水也忽大忽小,瓷磚都被沖刷出復古的印痕,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水沖走塵埃。
游珠雨仿佛也被沖了很多很多次,她哭得一塌糊塗,喊柳聆的名字,喊她的小名。
眼淚混著溫水,山茶花沐浴露的香味蔓延。
游珠雨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她心裡的感覺,好像酸酸澀澀,又好像飽脹無比,哭也像笑,笑也像哭。
她青春期的禁果早就成熟,經年後被摘下早已汁水淋漓,足夠灑柳聆一身。
失去意識前她還攥著柳聆的肩,說:「別離開我了,阿聽。」
柳聆的手指撩開游珠雨被她吹乾的劉海,親吻落在對方飽滿的額頭。
柳聆的心無可抑制地酥麻一片。
徐玉渲不會為她要死要活,甚至要她去死。
可是有人死了還要來找她,只為了讓她活。
柳聆再鐵石心腸也很難不動容。
她低聲說:「我不走,我一輩子陪著你。」
第32章
游珠雨一向睡眠淺,上學的時候更是屬於不需要睡到學生平均睡覺時長的類型。
每個人的精力不同,游珠雨不是天生不困的類型,她只是煩惱的事情太多。
小小年紀就考慮這個和那個,心裡始終繃著一根弦,學不會放鬆,連玩遊戲都能打成競技賽。
靳芒和游珠雨打過幾次遊戲,認為此人殺心太重,甚至還建議每次一上手一定要贏的游珠雨去打電競。
但游珠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每次都搖搖頭。
她連睡四個小時都很勉強,四個小時的深度睡眠也在噩夢中度過,年復一年。
這一次重遇柳聆,這種夢裡的緊繃感才消減。
噩夢變成了更不可言說的夢,游珠雨夢外不能自己,夢裡得到的是接近柳聆本性更殘忍的折磨,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小破房子二樓的床上只剩下她一個人,水綠色的窗簾拉著,窗外傳來街道甦醒的熱鬧喧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