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芸炳瞅了眼,一拍桌子:“混蛋,这不是十两!”
“大人,前几天他给了十两,我们把车偷回去,说他没给,又坑了十两。”
乔芸炳气的心口疼:“真是该死,给我打。”
官兵又是一顿打。
乔芸炳见条子上写有白羽的名字,第二天一早又把白羽抓来。
白羽也有一张条子。
乔芸炳就问:“这些银子哪里来的?”
白羽底气十足:“二小姐给的。”
“你可不要胡说八道,二小姐为什么给你银子。”
“二小姐说在山里丢了个梳子,我去转了转,帮她找到送回来,她赏了我这些银子。
正巧姚立意来了,他作证,白羽确实给二小姐送过东西。
乔芸炳只好把白羽放了。
白羽有些生气:“你们这些人真是的,给你办事的时候好言好色的,一用不到了不是抓就是审的。”
姚立意皱起眉头,心里不痛快,这小子,还上脸了,考虑到以后还用的到,便客气了几句。
白羽叹了口气:“城里弯弯绕太多,我还是回村吧。”
姚立意特意站直身子,等白羽走远,坐下说了一句:“还摆上谱了,不就一个臭打猎的。”
乔芸炳呵呵一笑,表示认同,将卢家哥俩的条子拿给他看。
晚上,姚立意拿给父亲,姚本章不以为意:“他有咱家的银子不奇怪,头几天给过他五十两,就是有记号的银子,立华也可能给他点,毕竟帮了忙。”
姚本章没有心情处理银子的事,满脑子是姚立华的婚事,苏学政明天要带着儿子来家里,与立华见面。
昨天全家上阵,苦苦相劝。
姚立华虽没同意,可是也没闹,比上回强多了,上一次差点拿花瓶给姚本章开瓢。
姚本章心里也没底,依姚立华脾气,真嫁过去,苏学政家的那个儿子,能有好吗?不管怎么说,在这件事上姚本章没了后路。
第二天中午,苏学政带着儿子苏明礼及几个亲随来到县城。
他这个学政是个有名无实的官,朝廷已取消科举,只是他一时没法安排,就让他领着银子,什么事也不管。
如果苏学政还有职权,绝对不会来县城找姚本章,上门求他的能踩烂他家门槛。
话说回来,就算苏学政没实权,门生故吏还在。
姚本章一个绿林出身的巡防营管带,在人家眼里就是个土匪,说好听点叫兵头。
姚家安排最好的酒楼,为苏学政接风洗尘。
席间,姚本章偷摸观察苏学政儿子,看上去不像脑子不好使的,举手投足也是大家风范,不像人们说的傻儿子。
中午吃完饭,休息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回到姚家,准备家宴,顺便让两个孩子见见面。
姚本章与苏学政在客厅闲叙,姚立意与苏学政一个随从带苏明礼去后院,与姚立华见面。
姚立华的母亲给她跪下:“你要闹事可别赶在今天,见到苏家公子,相不中就说相不中,千万别闹事,求求你了,祖宗。”
知女莫如母,姚立华这两天老老实实,绝对没憋好屁,弄不好今天捅个大篓子。
姚立华问母亲:“你说的,相不中可以商量?”
“可以可以,什么事不可以商量,何况还是你的终身大事。”
姚立华起身换衣服,说了句:“那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