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要我们修养种地的也是朝廷,现在又要我们崇武了?那地怎么办,现在谁还尚武啊!”
“我们早该弃掉这地了,我们祖先是干什么的你忘记了吗?”
“别跟我提祖先!尚武引起的悲剧你忘记了吗?”
“那只是偶然,难道要因噎废食吗?”
……
陈玄祺听着,他大概也能明白一点,朝廷组织了一场诸城会武,入赛者只要少年,各城主为了奖励都为此努力。
度城的历史陈玄祺在书上了解过一点点,很模糊,但足够。
“南安牧民迁于池界南世居,久成度城属齐。古度人尚武,延俗近百年。至三百年前,三仙人因激会战于度城。屠者,度城人也。古度人十难存一。迄今度人,大多异于古度人,多自北方迁于此,百年杂居,形成今度城。三仙会战,毁度城于亡,齐王令下,休息百载,以复旧时度城之荣光。其旨意尚农弃武,休息育民。令初至今七十余年,度人不尚崇武,农为其尚。其粮以充东南地,多年无灾,以厚其粮,较寡国不为少。至今以弃旧制,顺农从商……度人心难安,欲破王制,复崇武,完其祖制。王不允……天下称度城‘盖古今之粮,皆从此’。百年来尚农,展滞胀,难以入朝言事,今天下太平,度城之粮,或弃荒野。非灾害而度城名声不显也。度人崇武不行,改之从商,至今度商,暇名天下。”
——《地方志·度城》
陈玄祺看着两派人士吵得渐渐平息下来,人们开始散去。
陈玄祺坐在一旁石阶上,一人忽然来到他的身边,笑着说道:“惊讶吧,他们明天早上都这样,不争吵一番不行。”
陈玄祺闻言,皱皱眉头,不安地说道:“不累吗?”
少年闻言,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没辙啊,一方人要崇武,一方人要求安于现状顺农从商。”
陈玄祺看了一眼少年,没说什么。
少年看了一眼陈玄祺,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要求不变的都是那群老人,他们的父辈,祖父多多少少经历过百年前那场灾难,他们怕了,不敢崇武,害怕再次造就那场灾难。”
少年顿了顿,走到陈玄祺面前远处,忽的拔出一把剑,迎着日光抚摸剑侧,剑反着日光,弄的陈玄祺眼睛疼。
少年朗声说道:“我们年轻人,哪个不想学武?谁想要当一辈子商人?农民?老一辈那套迟早是要淘汰的,我靠齐农崇武,是绝对的。”
说着他手一指远处的擂台,说道:“你看,擂台都建起了,就是为了比出来谁能去朝城代表度城参加会武。”
“诶!”少年想到什么,突然收起剑,靠近陈玄祺,说:“你是不是也是学武的?我看你也有佩剑。”
少年的目光盯着陈玄祺腰间的佩剑。
陈玄祺笑着点了点头。
少年见状高兴起来,连忙拉起陈玄祺的手,说道:“正愁没人一起,你和我一起吧!”
陈玄祺惊讶道:“不是度城人也可以吗?”
少年听言,笑着说道:“试赛而已,当然了。”
陈玄祺听言,连忙点头,表示自己要参加。
“对了!”少年说到,“我叫慕容冷。”
“记住咯!慕容冷,寒冷的冷!”
少年言罢,日光撒了一片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