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叶青松猛然站起身,神思似乎在回想某些关键的地方。
过了半晌,叶青松冷笑道:“胡爷你这般恐吓在下是何缘故?池长静分明是红艾跟胡爷你偷偷掳走的,现在反倒说这样危言耸听的话。”
“危言耸听?”胡爷低低的笑了起来,摇摇头:“青松啊,情字一关若堪破不了,一靠子只能庸庸碌碌当一个寻常的商贾。红艾是个好姑娘,她在救你,你懂么?”
叶青松惊疑未定,神色疑惑不解。
“救我?”
救他?这世上谁能致池长静于死地?
官府?可池长静并未犯法啊。
有他在,也保护不了?
除了叶氏宗族有这个权利,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能要池长静的命?!
叶氏宗族?
族长?他的平妻叶玉莲?
可是,他与池长静的事,叶玉莲早已知晓,一家人相安无事。
想不通,不明白啊。
“青松,你认为老头子会为了一个逃奴撒谎?什么乐景楼,老头子不稀罕,我可以告诉你池长静的下落,但你一定在三思而后行,否则极可能酿成惨祸!”
叶青松大喜,连连点头称是。
胡爷招来李管事陪同叶青松出去,自己便不再理会此事。
因为对于他来说,叶青松的死活根本无关紧要。
但他向来看重叶青松,才会出手,或许更因为红艾的关系,不管怎么说,他
已经仁至义尽了。
李管事毕恭毕敬的引着叶青松在街上而行。
“叶老爷,小的帮你叫鼠尾轿罢?还要过二条街,有些路程。”
“老爷,要不要小的去牵马过来?”丁令威自然随行一旁,此时不免插嘴道。
叶青松摆摆手,只是心急如焚。
“李管事,不用麻烦,只管快走……池长静现在究竟在哪里?”
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
李管事一路疾走,沉吟道:“小人确实不知道什么池长静,只知道我家老爷要小的带叶老爷你去同新米行。”
“同新米行?”是在米铺?
“正是如此。”
两人不再言语,只是一发朝前走。
走了将近一盏茶的工夫,来到熙熙攘攘的东大街。
一路遍布铺席商店,夹杂着各式高大门户,显然是丹阳最为重要的街道之一。
叶青松选的乐景楼处在河畔,距离这东大街倒是不远。
李管事突然停驻了脚步,指着跟前三间大店铺道:“就是这里了,叶老爷随我进去。”
只见三大间店铺大门洞开,十几个壮汉劳力正搬着街边堆积的一捆捆的米袋,个个光着膀子,流着一身大汗。
“什么时候,你们老爷也做起大米的生意?我记得以前只管漕运的?”
李管事叹道:“如今漕运是块肥肉,人人抢夺,上一次还因为码头事故与人发生冲突,死伤了几十名手下。老爷说自己年岁大了,不想再过刀尖上的日子,同样不想子孙后代发生什么不测,就退出了,改行卖米卖布……以后还要仰仗叶老爷你,一发多照顾了。”
叶青松其实早已知道此事,但不知个中因由。
他以前办货经漕运,都是胡爷护着的生意,如今又要另寻门路,十分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