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这声音是?
池长静猛然惊醒,睁开眼,便看到阿眯疑惑的目光。
忍不住环顾四周。
简陋的房间,坑上一溜五个铺位。
摆着粗木桌子,几条板凳,还有一个旧衣柜,是给大家搁衣服用的。
这里是……同辉米铺?
他还在丹阳?
转头看看身侧的床铺,那里几个铺位被子早已叠好。
老爷呢?叶青松哪里去?
昨晚,他们明明在一起,最后一起睡的啊?
“你快点,馒头搁在桌上,快凉了。我先出去了——”阿眯说完,便三步并二步的出了房门。
顿时整个房间内只剩下池长静一人。
表情茫然,双手抓着棉被,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呆然的坐了半晌,起身刚想下地,觉得下身有异。
忙拉开裤子一看,他竟然梦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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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叶青松的怒气平息了很多。
他性情稳重,凡事都从大方面考虑,有生以来,极少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情绪失控。
“真是疯了!”他捂住眼睛,太阳穴隐隐住痛。
也许是昨天喝了太多酒的关系。
今天是酒楼正式营业的第一天。
他要打起精神,千万不能再冲动了。
他居住的院子就在酒楼附近,因为大部分管事老员工都是从家乡带来的,这里没有住处,便先租凭了一个院子,当作大家临时的住所。
如果酒楼生意红火,到时候,愿意留下来的人,可以另觅住处。
而现在都是暂时住一起。
叶青松来了,也就将就了。
不知道林勉怎么样了?
现在深秋时节,再过几天,都要入冬了,夜晚更是寒意逼人。
林勉被关在柴房万一冻坏了,就麻烦了。
此时,快到中午时分,他快步来到酒楼。
不出他所料,已经有好些客人。
他自己也是做生意,很明白生意人在外讨生活的难处。
很多小生意人在家乡也算殷富,一旦出去贩货,就省吃检用,舍不得乱使一文钱。
毕竟,大商人屈指可数。
所以这座酒楼其实所卖酒楼,价格一率偏低。
物美而价廉,相信不久以后,会成为大部分商贩的第一选择。
“那批酒酿的怎么样了?用的是不用地方的水,不知道味道会不会有偏差?”
屠管事忙带着叶青松往酒窖走去。
远远的看见柴房门洞开着,有伙计抱着一捆捆的木柴出来。
“林勉呢?”叶青松脸色一沉。
“还在里面,我们把他给捆上了。”屠管事为难的说道。
酒楼做生意,厨房从早到晚要烧火,柴房关了一个人,多不方便啊。
也不知道该怎么对老爷说,大家出了这么个主意。
林勉跟大家都很熟的,其实他们也很为难啊。
当叶青松跨进柴房,便看见林勉靠墙而坐,面容苍白,神色憔悴萎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