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那府邸,大得跟皇宫似的,百姓们做梦也不敢进去逛一圈。
但可别被外表骗了,比起城里那些破烂的贫民窟,这儿黑黢黢的,透着股子阴气。
肖达柏和廖扎末这俩,大摇大摆地在府外转悠。
为啥?
因为风头早过去了,不用再藏着掖着。
“这地儿,压根就是鬼府啊。”肖达柏调侃道。
廖扎末环顾四周,叹道:“府邸嘛,得有人气儿才暖和。没人住的地儿,就显得瘆得慌。特别是这么大个儿的,空荡荡的,能不生出点奇思怪想嘛。”
自从出了事,城主的家人觉着这地方不吉利,搬家走人,就连府上那些侍从,也不乐意待。
昔日最阔气的府邸,如今只剩下寂寥和回音。
“这事儿,估摸着是副城主搞的鬼,拿城主府当做法事的主场地了。”肖达柏故作神秘地说。
“说这里是帕庆谷的外阁也不足为奇。”廖扎末附和道。
“对,滴水不漏。我猜啊,连咱们的欢迎礼都备齐了。”
“哎呀,真贴心。”廖扎末故作轻松,其实心里直打鼓,但肖达柏这话听着倒也提了点气。
肖达柏嘿嘿一笑,看得出廖扎末的小心思:“虽说咱给帕庆谷那帮家伙来了个狠的,但他们残党还在。那祭匙八成也被他们捣鼓好了。按理说,咱俩该撤退搬救兵,可你也知道,时不我待啊。”
“明白。”
“咱俩挑这大梁,也是无奈之举。话说廖姑娘,你扛得住不?”
廖扎末瞅了瞅手里那根法杖,那是她成为玄女候选人时的信物。
那天起,她就发誓,为了苍生,豁出去也在所不惜。
肖达柏瞧着廖扎末坚定的眼神,心知肚明。
“肖公子,我准备好了。”廖扎末言辞凿凿。
肖达柏觉着廖扎末这股子狠劲儿有点过,拍拍她的肩,宽慰道:“就算副城主把这丹宁城攥得紧,可要是真动起手来,闹大动静,庆国的朝廷自会派人来凑热闹。到时候,说不定我们还能洗刷冤屈。”
“哎,这么一说,还真是。”廖扎末心里的弦松了松,虽说是下了狠心,但还是免不了紧张。
但她对肖达柏的信任又多了几分,心里暗暗佩服。
“动手吧。”肖达柏的一句话,成了号令,二人推门而入,迈进了府邸。
府门洞开,无锁无防,可见这府中确实人去楼空。
廖扎末心想,肖达柏的算盘,果然打得响。
肖达柏低声道:“那帕庆谷的人,定是在这府中密谋什么勾当,咱们直奔那鱼头雕像吧。”
“我领路。”廖扎末一马当先,这次不用躲躲藏藏,没多久就到了地儿。
咔嚓!
肖达柏宝剑出鞘,推开门扉。
嗖!
黑暗中,一道光如利箭般激射而出,目标直指肖达柏咽喉。
力道不小,可惜偏了点。
“哟呵!吓老子一跳。”肖达柏微微侧身,轻松闪避,脸上却不见半分惊慌,倒像是习以为常。
不过,考验这才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