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忍冬记挂着的苏福珠自然是——已经从狗身上下来了。
原因无他,只不过是因为宋忍冬她们这边,“书到了”已经开始进行,苏福珠“睡汪汪”的板块结束,大狗拖着她飞驰,又钻进了一片大草丛中,草叶子成功的把她刮醒了。
苏福珠连脏了的帕子都要扔,自然是有些洁癖在身上的。
她死死的抱着大狗的脖子,大狗身上的滂臭气息,自然是准确无误的钻进了她的鼻孔里。
然后,她再定睛一看,哪怕大狗有一身黄色的皮毛,也架不住这皮毛沾灰,有些黑。
搂着脖子,自然是能看见大狗近在咫尺的嘴和牙,以及嘴里淌出的口水。
被捧着、金贵着养大的苏福珠哪里忍受得了这些呢?
当即,她也不管这狗是在奔跑,马上就松了手。
结果可想而知,松手的苏福珠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只不过大草丛中泥土松软,摔了一下也不疼,就是糊了一身泥而已。
大狗身上猛的一轻,条件反射的停了下来,还转头看了看刚刚抱着他脖子睡得正香的苏福珠,可看到苏福珠从地上爬起来,瞅着手上和身上的脏污,张开嘴就哭的时候,大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人能走的路狗能走,狗能走的路人却不一定能通过。
刚开始,苏老太和张春草还能够追上大狗,可跑着跑着大狗开始钻草丛什么的之后,她们追逐大狗的时候,就困难了很多。
就像这大草丛,狗带着孩子钻进去,他们慢一步,根本就看不清狗和孩子到哪去了。
而这大草丛草长的很高,哪怕是苏福珠从狗身上下来了,并站在那哭,苏老太和张春草两人也只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娘,我听见福珠哭了!”张春草一听见苏福珠的哭声,便着急忙慌的和苏老太说。
这大草丛里,泥巴软的陷鞋,苏老太本来上了年纪加上经常生病,腿脚就不太利索,走在这样的地里,火气是越走越大。
听见张春草这句跟废话没啥区别的话,她的火气就更大了。
“老娘不聋!能听得见!”张春草距离苏老太有点远,苏老太够不着,也就掐不着,只能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我这个老太婆腿脚不方便走不快,你这个当娘的听见闺女哭了,也不知道跑快点,跟我在这磨蹭什么!”
只是剜张春草一眼,并不能使苏老太心中的气愤泄出来,说出这些话来,也并不能使苏老太心里舒坦。
所以,苏老太揪了一把旁边的草,狠狠的朝张春草的身上扔去。
可惜的是,草叶子轻,哪怕苏老太使了很大的力气,这些草叶子也并没有能落在张春草的身上,而是扔在半空中之后,就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张春草一见苏老太这架势,更不敢往苏老太跟前走了,听着传来的苏福珠的哭声,她随意找了个方向,拔腿就往过去走。
她也算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随意找了个方向,还真就找到了苏福珠。
苏福珠一身脏污,连两只手上都是泥巴,站在那哭的惨兮兮的,爪着两只手,孤零零的站在那儿。
这样看着,张春草只觉得,她的宝贝疙瘩挡箭牌遭了大罪,上前将人搂在怀里就哄。
哄了好一会儿,苏福珠的哭声一直不见停,嘴里也一直在嚷嚷着“衣服脏了,要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