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成舒相问道,“马上到时间了,我收结界了啊。”
“好。”越宿点点头,扶住全身犯软的晏言,把他半搂半抱地挪到宿舍的床上卧下,连他自己都没现他的举动有多温柔。
过了一会儿,晏言才从那尖锐的哭声中醒转过来,他醒后坐起来第一句话就是,“院长有问题。”
越宿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慌,咱们回头再说。”
晏言察觉到那压抑感已经消失了,而窥视感因短暂的被屏蔽而显得越明显,无孔不入,简直令人喘不过气来。
“到底是谁在看?”晏言悄声问道。
实际上他这样小声的说话并没有什么用处,只是在心理上有个安慰。
“巫山。”越宿回答道。
巫山在注视着每一个人。
晏言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他们到达目的地时是上午九点钟,阳光正好,微风拂面,伴随着院里孩子们天真的笑声,让晏言几乎要忘记这里是哪里。
向日葵孤儿院因坐落在郊外而显得格外幽静,在这幽静之中,孩子们的声音也就衬得极为嘹亮,歌声、笑声、玩闹声,天真稚嫩,让人禁不住也跟着微笑。
越宿和成舒相一起去做其他的事,只让晏言在这里等着,他只好站在走廊里,看这些孩子,现其中有一个最高的孩子。
那个孩子在众多孩子里显得格格不入,却拼命想让自己融入其他孩子的游戏中。
“小晏老师,你在看什么呢?”声音冷不晏从身后传来,吓了晏言一跳,他回头看去,说话的人正是李堡华,向日葵孤儿院的院长。
“李叔。”晏言笑了笑,指指园中的孩子们,“我在看孩子们呢。”
李堡华哈哈笑了起来,用手拍拍他的肩膀,“那些孩子们可是我们院里最大的宝物呢!孩子,孩子……孩子是民族的希望,是明天的太阳,我最喜欢孩子了。”
晏言试图忽略那只拍过他肩膀之后再也没有收回去的手,可是他始终感觉神经紧绷,十分难受。
“你看,那个孩子,”李堡华抬手一指。
“最高的那个,他叫孔嘉树,因为父母双亡被送来的,本来么,都被领养走了,名字都取好了,谁知道过了两年他养父母又出了事,换了三任领养人,所有领养他的家庭都会出点什么事儿,不是车祸就是火灾,现在没人敢领养他了,也就待在这儿了。”
晏言觉得这即使是巧合,也太过巧合了。
只是,孩子是无辜的,他不应该成为灾难的代名词。
“你看他,现在这种状态还是最好的,以前还有过欺凌现象,他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养了几个月又跟没事儿人一样,照样跟那些曾经欺负他的人一起玩,我都佩服他,这种心性,是个干大事儿的料。”
李堡华的左手在晏言肩上放着,没有用力,却让晏言怎么都不自在。
突然,园里的孔嘉树看向了晏言这里,那眼神让晏言有一瞬的恍惚。
等他再看的时候,又现孔嘉树已经蹲下了,没再往这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