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冒出这个想法时,感觉慕秋月的脸色好像变得有些灰败了。
在那一刹那,他有种看到了黑白照片的感觉,一个晃神儿过去,他又没有了这种感觉。
晏言摩挲着胸口的护身符,心中默念:呼神护卫。
不管是啥能用就成。
电锯的声音又刺耳又聒人,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随着电锯落下,观众们可以清晰地看到陈明一的头部与身体的连接处正在一点点分离。而陈明一脸上并没有痛苦之色,这让他们感到轻松的时候,又有些沮丧。
那是一种想象落空的沮丧。
本以为陈明一会血溅当场,结果却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生,甚至陈明一的眼珠子都在滴溜溜地转,没有一丝要了命的感觉。
几乎所有人都产生了一种“真可惜”的感觉,有些人居然开始喝倒彩。
“这是个假公司吧?”白磬吐吐舌头,她受到的影响较低,因此很快就摆脱了负面情绪,回归到自己的情绪上来,“同事没死居然还喝倒彩?”
“你看恐怖片的时候,主角没被自己作死,你不也喝倒彩吗?”祁音撇撇嘴,“不光喝倒彩,还要开着小号骂人家。”
“那不一样。”白磬悄么声地瞪他一眼。
祁音凉凉地看她一眼,她就怂得跟一条怂狗子一样。
“继续找人,我不相信你那个判断。”祁音对她说,语气十分嫌弃。
“成。”白磬怂怂点头,生怕她哥一个不满意就把她给喂了刀。
晏言看着台上被小丑一锯子一锯子给锯开的陈明一,也觉得是舞台效果,但是手机的震动却让他有些疑惑。
尤其当他看到陈明一的脸变得越来越白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具体哪不对劲他说不上来,但就是感觉陈明一得糟。
等小丑锯完最后一下的时候,陈明一已经快睡着了,他听着耳边已经没有了电锯声,打着哈欠问,“锯完了吗?”
小丑擦擦头上的汗,居然没有把头上的油彩擦掉。
他背对陈明一,面向众人,高声说道:“各位,下面我们就将把陈先生分开了!”
小丑一个使力,推开了第一个箱子下的滑轮——陈明一的头与身体分离了。
他又6续推开了陈明一的躯干、陈明一的大腿和陈明一的小腿。
舞台上一共四个箱子,中间没有任何连接物品,肥胖而高大的陈明一,就被装在这四个箱子里。
“陈先生,请问您有没有感觉到疼痛呢?”小丑弯腰询问。
“没有,我感觉……嗯,有点困。”陈明一自以为幽默地开了个玩笑。
只有一部分人捧场式地笑了笑,其他人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原位。
“看来是我锯人的功夫不到家啊!”小丑笑了笑,又问道:“那么陈先生,您能给我锯人的功夫提个建议吗?”
“电锯声音太响了,嗯……下次最好保持被锯开者的清醒。”陈明一象征性地提了点建议。
小丑转过身,冲观众席鞠了一躬,“请大家认真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