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采光非常好,窗明几净,连床单都是雪白的,没有任何泛黄脏污的迹象。
晏言一开灯都觉得有点晃眼,不为啥,就是太亮了,比他那屋亮得多。
“你们这屋比我那屋要好得多。”晏言看了一圈,觉得挺不错的。
这种“高端”的配置让他有种回到家里的感觉,他有些恍惚,掏出手机一看,仍然没有信号。
即使有的地方有一小格,没过一会就又断了信号。
依然联系不到外界。
“我这有干净衣服,你要是不嫌弃……”越宿把一袋子衣服递给他。
“哪能嫌弃呢。”晏言连忙接过,“谢谢。”
“晚上你睡吧,我在这守着。”越宿拿了个凳子,抱着刀往那一坐,跟门神似的。
“啊,不用了,咱俩凑合凑合就成了。”晏言哪忍心占了越宿的床还把人家屋主撵走,连忙体贴地谢绝美意。
“弟弟,你也太软乎了。”越宿没忍住伸手往他头上胡拉一把。
“啊?”晏言有点懵,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
“没事儿,去洗洗睡吧,我瞅瞅你的石头。”越宿把刀放下,毫不含糊地往地上一坐,拎过自己的包把里头的石头倒出来。
晏言正想再看看,还没看清呢,俩眼突然一疼,他连忙闭上眼睛,摸索着去洗澡了。
这眼睛,要是真出了问题,那可就是大问题。
晏言一边洗一边想。
“晏言。”
是越宿的声音。
“a……”他刚张嘴,突然一个激灵闭上了嘴。
为保山里安全,越宿从来都是用的假名,连两人互相称呼都不怎么用全名。
这时候突然喊他名字,还是在他耳边喊的,怎么想怎么不对。
“晏言,你洗好了没。”
还是越宿的声音,还是在耳边响起。
晏言心想我这还没刚脱掉衣服你就叫我,是不是对老子的身体有所企图。
越宿那种低沉性感的声线,在耳边回荡的感觉让人实在是扛不住。
虽说晏言有所警惕,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东西模仿能力很强,除了一些细微的语气差别外,和真正的越宿几乎没有两样。
晏言没有应声,假装没听见,偷偷睁开眼往地上看,想要看清楚是谁在他耳边低语。
他刚一低头看见脚下的倒影,就看见自己背上背着一个面容惨白的女人。
那女人披头散,两眼没有瞳孔,也跟着看倒影,他和那双白翻的眼睛对上了,那张脸见他俩对视,死死盯住晏言。
晏言浑身僵硬,一动不动,半晌,他看到那张脸上,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晏言……”
仍然是越宿的声音,却多了几分撩人的沙哑。
晏言只觉得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忍不住地弯下了腰,伸出手,往水面探去。
那倒影里的“晏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