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那条疤上还挂着一片儿纸。
“成了,大橙子,下来吧。”越宿招手。
几个人在蓝芙芸担忧的目光下上了车,四点四十的时候,越宿开了车。
开到一半,越宿才突然想起来,“咱们把假名定一下,别到时候露了真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叫祁音,你们进去之后也只叫祁哥,别叫其他的。”
晏言也继续沿用他上一次越宿为他取的假名:晏辰。
成舒相倒是一脸的纠结,他举手问道:“我能不能叫个外国名。”
“你想叫什么?”晏言好奇道。他问得太快,越宿拦都没法拦,只能满心无奈地听着。
“我能不能叫尼古拉斯·迪迦·亚里士多德·邓布利多·凯撒?结合了我众多男神的名字,一听就很有逼格。”成舒相一脸兴冲冲地说道。
“而且这个名字难喊,里面的人要是想害我只能耐心地说完,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把他人头拿了,多好。”
晏言不知道该给他的什么表情,只能笑了声,“挺好的。”
“啥也不叫,你还是叫邹城。”越宿冷漠地打破了成舒相对美好明天的幻想。
成舒相出了愤怒的呐喊,“嘤嘤嘤……”
进了巫山之后,对时间的感知就变得极为薄弱,伴之而来的被窥视感也变得越来越重。
晏言以为车只开了几分钟,实际上,当他看时间的时候,他现已经过了六点。
兴许是条件反射,当晏言看见时间之后,肚子就开始感到饿了。
“哟,六点了。”越宿开着车,见副驾驶上的晏言看时间,突然想到还没吃饭这件事,他侧头吩咐成舒相,“你把包里的面包拿出来给你晏哥吃吃。”
成舒相掏啊掏的,从包里拿出两块面包和两瓶奶,往前一递,“晏哥,我越哥没法吃,你给他搭把手。”
晏言接过面包,撕开往越宿嘴里一递,“哥,张嘴。”
越宿瞟了他一眼,心肝儿有点颤,随即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把面包吃掉了,还就着晏言的手喝了一瓶奶。
晏言喂完了他就开始自己吃,啥异样都没感觉到,思想完全和越宿不在一个频道上。
成舒相正在长身体的年龄,不光吃掉了那一大块面包,还吃了一包火腿肠,外加一个鸡腿和两瓶奶。
晏言看得一愣一愣的,觉得这孩子是不是太能吃了。
“咋了?”越宿见他老是往后头瞅,有点好奇。
“他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晏言偷偷瞄着成舒相,说道:“我都快紧张死了。”
“那有啥好紧张的,要是紧张,进了山再紧张也不迟。”越宿笑了笑,安慰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要是死了真成了那里头的东西,记得把人头留给我们收哈。”
晏言觉得这个安慰并不合格,却出奇的有效,他的紧张感已经逐渐平复了。
进隧道的时候,晏言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出了隧道的时候是黑天还是白天,决定了这个副本的难易程度。
快出隧道的时候,晏言直接闭上了眼睛,心想: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