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邪派自称“随意门”,在北周势力很大,三教九流之徒均可加入,到底有多少门人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多年来他们时常在江南或是中原作恶,与江南各派结怨很深。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以及黄龙会之所以结盟,最大的原因便是为了与其抗衡。
二十年前西方邪派大举入侵,中原符文师的长辈带着弟子全力抵抗邪派的入侵。一场血战,虽然将邪派打退,五行战盟的长一辈几乎全部殉难。
来到辉煌岭的群雄中,也有不少人曾深受西方邪派之害,有的父兄被杀,有的师长战死,有的妻女被辱,一提到西方邪派,谁都恨之入骨。
而今邪派掌门雷煞雾影更以“当世第一高手”竟然自称,他名头让许多符文师感到畏惧和害怕,听得包英豪说欧阳公子竟然与西方邪派勾结,所有人顿感事关重大。
欧阳兄弟听到这里脸色也变了,说:“包师弟,不要血口喷人,这种事情要拿出些推不翻的证据才好。”
包英豪反问:“欧阳掌门,你可知道台上的新娘叫什么吗?”
“这我自然知道,她姓6,单名一个果字。”
“你可知她是谁的徒弟吗?”
“她是位医师,并非符文师,也就没问这么多了。”
包英豪哈哈一笑说:“就算你问她他也不会说,因为她的名字不是6果,而是白果,她的师父就是回魂殿大当家‘赛华佗’童丹青。回魂殿已经归顺了西方邪派,救欧阳公子也好,嫁给欧阳公子也好,完全就是阴谋诡计,包藏祸心。”
此言一出,大厅中群雄更加惊愕,感觉此前是错怪了包英豪。
陈元忠忙问:“师弟,此话当真?为何掌门师兄没有给我说过!”
包英豪说:“掌门师兄也是才知道这消息,然后命我等赶来阻止,还好我等不辱使命,在最后时刻赶到。”
欧阳兄弟见过不少风浪,面对眼前的变故还算清醒。
“台上这位新娘的外貌我们都不曾见过,包师弟为何如此肯定她就是回魂殿的弟子呢?”
海芸宫主说:“我也有此疑问。此前在内堂,只是梅小姐摘下了面纱。这位新娘的头盖我们就没揭开过,包师兄是如何得知她是谁的?”
包英豪笑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也是我中原符文师气数未尽,昨夜她们商量掉包的时候被郝师弟无意中碰见了。”
站在一旁半天没说一句话的郝思博开口。
“敢问梅掌门,昨日夜里送花轿的队伍可是在山下十五里的三界镇歇息?”
梅子墨说:“按照安排正是这样。”
“碰巧我昨日夜里也在三界镇歇息,恰巧和送花轿的队伍在一家客栈。”
“有什么问题吗?”梅子墨问道。
“五更天,花轿出,我却听见女人的哭声。我顺着哭声去查看现,一女子在一间客房中,而且此人便是梅大小姐。”
陈元忠问道:“怎么会这样?”
郝思博又说:“送亲的队伍已走却留下了新娘,我料定其中必有问题,便问梅小姐这是何故,可她一句话不说,等包师哥和我见面后,我们便商定带着梅小姐上辉煌岭,将她毫无损地交给梅掌门。而替代她的这位新娘恰恰有可能就是白果。”
包英豪说:“我之所以比郝师弟还晚到半日,就是去打探她的身份。‘赛华佗’童丹青的弟子白果,说实话我也没见过,据说三年前就带着面纱出门,再也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梅子墨问:“那么你怎么知道她就是白果?”
包英豪说:“几年前‘妙笔丹青’张僧繇张老先生曾经并为她画了一副画像,我四处奔波最终找到了这副画像。”
说罢从包中拿出一卷画。
“这就是那副画像,若新娘和画像上的人一样,她就一定是白果。”
陈元忠问:“若不像呢?”
包英豪说:“如若不像,或者是我们的消息有错误,我定然向欧阳掌门和梅掌门负荆请罪!”
陈元忠听后对欧阳兄弟、梅子墨、萧木佐说道:“原本欧阳公子的婚事,只是欧阳掌门和梅掌门的家事,我们不应该过问。如今我师弟说找到了证据说新娘有可能是西方邪派中人,这就不是一门一派的私事了。三位都是我们五行战盟中各派的掌门,这画卷是看还是不看?还望定夺。”
萧木佐最先表态说道:“这毕竟还是和欧阳公子有关,我们远道是客,还是听欧阳掌门的意思吧!”
梅子墨说:“原本是我女儿的婚事,后来变成了欧阳掌门的家事,现在又变成和西方邪派有关,我们不妨效仿此前,五行战盟的长辈拿到后堂去端详一番,再做决断!”
欧阳兄弟说:“梅掌门说的极是!”
“我反对。”
郝思博力排众议说道:“此前你们将黑衣女子带到后堂后,分明已经知道她不是梅家小姐,为何不告诉在此的众位英雄?若非我大师侄将梅小姐请出,在座的各位恐怕会一辈子蒙在鼓里?”
欧阳兄弟、梅子墨等人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才让大伙儿一句话不说,现在被郝思博这么质问,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郝思博反倒为他们解释道:“当然了大家也理解,出了这种事情,是要顾忌一下颜面问题。但眼下事关西方邪派,那就不是我们五行战盟内部的事情了,事关天下群雄的命运,恐怕就不应该再躲起来商量了吧?”
众人见郝思博来后没怎么说话,谁知道一说话便咄咄逼人,分明就是想当众打开画卷,验明新娘身份。
他的话也有道理,若是真和西方邪派有关就并非五行战盟自己的事情,武林同道都有权知晓。
欧阳兄弟虽然在微笑,但是尴尬的表情已经让人看出欧阳兄弟有些下不了台了,他解释道:“小儿的婚事有了变故,我五行战盟等绝非想要对在座的各位朋友有所隐瞒,只是事突然,我们已经商定晚些再公布此事。”
郝思博毫不客气地说道:“恕我斗胆推测。若是你们将画像带到后堂去,你们还是有可能商定,隐瞒新娘的身份,哪怕她真是西方邪派的人!”
欧阳兄弟脸色微变说道:“绝无可能!我等与西方邪派势不两立,若此事真与西方邪派有关,我等定然会问出到底有何阴谋,甚至可以将计就计重创邪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