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天还阴着,昏暗的光束透过墙上窄小的窗,映在青砖地上,活像是覆了一层白霜,身下稻草潮湿,水汽和着凉意洇进骨缝,不知道李和州什么感觉,总之伶舟选是觉着膝上一阵阵泛着痛意。
李和州早年被他那养父宠了一身坏毛病,不管是先前在学宫里,还是如今这般窘态,向来不懂什么尊卑贵贱之分,伶舟选笃定,他若是因着这个败下阵来,日后私下来还不定要被拿出来嘲上几次。
思及此,他两手握着那人胯骨,又装作若无其事般往穴里撞了两下。
李和州总归相较他好不到何处去,小的可怜的雌穴被粗大的子孙根强行破开,将两瓣阴唇撑成了薄薄的小肉圈,可怜地裹着柱身,交合处不时被带出几股混着血丝的淫液,顺着大腿根淌进股缝,将颜色略深的菊穴浸得湿漉漉的,性器因为疼痛半软着贴在小腹上,跟着顶撞的动作一下下晃动。
“嗯?天家跟郗玉山做爱也这么狠啊?”
伶舟选偏头躲开男人落在耳侧的鼻息,掐着李和州的脖颈猛地拽离自己的肩头,狠狠撞上身后生锈的铁门,又是一阵巨大声响。
李和州吃痛着低骂一声,一双橄榄色眸子眯着,含着愠怒落在伶舟选平静的脸上,伶舟选眉心微蹙,居高临下回视,指尖沿着后颈绕到李和州干裂的唇上,突然使力撬开唇齿,径直插进去粗暴地搅动。
“没做过?”李和州嘴唇开合,因着口腔里不住翻搅的手指,吐字不甚清晰,只能勉强分辨,他仔细观察着伶舟选的神色,半晌心情颇好地得出结论,竟是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嫌你同为天乾,你还真就这么多年没碰过他?哈哈哈……你在他跟前何时能如此时一般硬气,不早……唔!”
伶舟选垂眸盯着李和州不住滚动的喉结,并未出言反驳,只是强硬地将指尖往那口腔里深得更深一寸,顶着喉间凌虐,直逼得他挣扎着偏过脑袋干呕,又被伶舟选扯着后脑发丝拽回,再度挤进口腔翻搅。
“爱卿若不会说话,吾不介意朝里再多上一位哑巴将军。”伶舟选身下动作不停,挺着胯慢吞吞撞进软烂的穴里,那人的穴肉随着胃里的翻涌紧紧绞着,吸得他低喘一声,从穴里整根退了出来,又掰开李和州的大腿用力深顶进去,一下下撞着生殖腔口。
李和州惊叫一声,铺天盖地的刺激使他疯一般朝前挺身,两条腿险些将伶舟选一脚踢开,又借着捆束优势,被他废了些气力按回地上,空闲的手百无聊赖地抚摸布着薄汗的肌肉。
常年马上作战的将军,一身肌肉都漂亮得紧,男性坤绛的胸部因着可以产乳,本就要比天乾大上一些,再加上覆了层肌肉,伶舟选一手压根握不完全,捏在手里比瞧上去软得多,被他的手指挤成各种形状,没一会褐色的乳尖便充血立起来,顶着伶舟选的掌心。
“再用力点,胸、痒。”李和州的眼眼满上绯红,眼里因为干呕含着泪,眼神却依旧犀利,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伶舟选,显然是清醒的。
伶舟选用指腹碾着一侧的乳尖,修剪圆润的指甲微微曲起,抠挖已经有些许湿润的乳孔,意外地听见身下人舒服地闷哼一声,不禁颇奇怪地看过去。
“下面,别操腔口……”李和州颇享受地眯起一双凤眼,带着喘息的沙哑声线在静谧的房间显得颇为突兀,意识到伶舟选停了动作,同样不满地对上他投来的视线:“看什么看,操都被你操了,还不让老子享受享受?”
“享受?”伶舟选两指拧着李和谢的乳尖转了个圈,同时用力挺胯撞开生殖腔口,直激地身下人又是一通挣扎,冷声道:“看起来卿还不知吾为何将卿关在这地方。”
生殖腔口一阵酥麻,男人被他撞得软了腿根,待挺身咬上伶舟选的耳廓,声线里还夹杂着不明显的颤抖:“臣知道呢,这不是让天家操回来了……天家,消气了么?”
大雍朝初立时曾封赏过不少异性王侯,到伶舟选这却没留下来多少,归根到底是先帝在时主张极力打压,仅剩下来的几个里,就有一个晟王李和州,也不过挂了个虚名,并无实权。
李和州这异性王位与其说是世袭来的,不如说是踩着他养父的脑袋抢来的,先帝治下景隆二十一年,前晟王李延于雍州拥兵造反,谢长骁奉命领兵镇压,鏖战四月,正当两军僵持不下之时,李和州临时叛变,挥刀于马上斩下养父李延头颅,下马面朝东南国都三跪九叩,是以献叛军首领首级于天子,以表耿耿忠心。
先帝大喜,反手将晟王之爵位转赐与李明隐,赏他大义灭亲,忠心可鉴。
伶舟选今日在朝中下了两道旨意,一道认命温裘之子温彦清为大理寺少卿,全权掌管江南贪污一案,御史台卫筝禁足府中,静候审理。
另一道则是驳李明隐镇远将军封号,去其虎符帅印,收其正堂‘骁勇常胜’之金匾,独独未曾罢他爵位,看似恩赐,却是嘲他李明隐不忠不义不孝不仁,足够恶心他好一阵子。
早春阴雨,断续下了一个时辰便见停的迹象,主殿里燃了浅淡熏香,伶舟选脱下朝服,阖着眼靠在那小榻上,侍者则绕在他身后替其束发。
处置了李明隐,近日里盘亘在心头的烦心琐事也算迎刃而解,听着檐下滴滴答答的雨声,甫一放松下来,便有些昏昏欲睡,又因着原先规划好了要去兰林殿与玉山一同用膳,只得强撑着打起精神,指尖轻敲木质扶手,半眯着眼看那宫人从后方伸出一只手,在他身侧的妆奁里挑选发簪。
玄色窄袖官袍,袖口镶绣秋海棠暗纹,北府二十八宿官服。
这北府起初是太祖皇帝建立新朝之初所设,由二十八宿统领北府百余人,皆隶属皇帝一人,司掌天下情报,实则没有官衔,更算不上是朝廷命官,俸禄乃是天子私库所出。
到伶舟选这一代,因着他初登基时年龄尚浅,绝大多数政务都由太后代理,北府的俸禄自然也是由太后来发放,以至于即使后来伶舟选亲政,北府的从属问题始终未曾彻底解决,明面上是为伶舟选效力,实际的主子却是他的母亲,太后温舒懿。
“这回怎么不是摇光来。”
常年练刀之人手都粗粝得很,指尖的薄茧和有些许开裂的伤口不时勾住伶舟选的发丝,下手也没个轻重,也就摇光稍机灵些,不至于回回扯得他头皮生疼。
伶舟选蹙着眉朝身后人摆了摆手,那人许是自觉手上笨拙,膝行绕到伶舟选身前继续跪着,束发的活则换上了手巧的侍婢。
“臣便是。”
伶舟选愣住,朝那人掀了掀眸子,见他垂着脑袋,肩膀宽阔,却实在不像印象里的摇光,倒是未有感伤,惟余自嘲:“天子御下二十八宿,死过多少人,又换过多少新的,吾倒是最后一个知道。”
摇光低着头没说话,却是再一次膝行上前,凑得比上回还要再近上些许,略有些粗糙的手钻进伶舟选搭在扶手上的广袖,勾着伶舟选的五指与其交握,伶舟选手腕微抬,摇光便借着力从地上起来,跨坐在他的腿上。
伶舟选于广袖下握着摇光的手,另一手则捏着摇光的下颚看向自己,那人两瓣唇颜色很淡,唇角也因着身体的紧绷抿成直线,细看还有些不甚明显的颤抖,他心里猛地升起一阵不适,飞眉挺鼻,眼皮单薄,棕黑色瞳孔有些失焦,伶舟选指尖下意识紧了紧,那人回过神,深邃的目光在伶舟选脸上顿住,又飞快垂下眼睛。
梦中的面容逐渐与眼前的画面重合,伶舟选终于想起方才打心底里升起的异样源自哪里,连带着一双眸子也沉下几分。
本该在李和州失势后,按律接替他统帅职位的副将仇昭,为何会以这个身份,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宣京,出现在伶舟选怀里。
“上个摇光要比上卿伶俐不少,曾奉太后懿旨侍候御前,叫吾回绝了去。”伶舟选面上却未表露出疑问,素白指尖压上摇光紧抿的唇,随着他滑动的轨迹透出一抹血色,又很快便淡下去:“卿为何觉得,自己便可以。”
伶舟选觉着那人藏在自己广袖下的手动了动,满手的茧子磨得他掌心直痒,他正暗自思索这人又要做什么,掌心却被灵活推入一方似是握得发皱的信笺。
“太后说,天家将他送回去,定是不喜欢太过伶俐的。”
伶舟选觉着摇光藏在自己广袖下的手动了动,满手的茧子磨得他掌心直痒,他正暗自思索这人又要做什么,掌心却蓦地被灵活推入一方似是握得发皱的信笺。
“太后说,天家将他送了回去,定是不喜欢太过伶俐的。”
他听罢不禁发笑,广袖下的指尖勾过摇光塞来的一纸信笺,另一手则推着摇光的肩膀将他推下了腿:“白日宣淫,成何体统。”
何元德也是个识趣儿的,在帘子外头立了那许久,一直到见着伶舟选没有临幸的意思,才小跑着进来,凑到他耳边悄声道:“礼部侍郎祝大人自方才下了朝便在殿外候着,说是有要事与天家商议。”
“宣吧。”
何元德得了命令,躬身将摇光带话出去,没一会便听见主殿的门叫人打开,祝鸿儒一袭绛紫官袍腰金玉带,愈发衬得容色璀然,相得益彰,比上伶舟选在贡院外头初次见着时风光不少。
朝里都说这新上任的祝大人走了大运,不过贡院外头遥遥一望,便得了天子青眼,短短两个月里连升五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风光无限。
伶舟选却只怕这未来之良臣少了宦途磨砺,在一声声阿谀奉承里失了秉性,因他一时性急而弃了可用之才,喊不得冤,便先将其调去了礼部,若能忍住不动摇心性,再稍加培养寻个由头换去吏部掌管人事也算不上迟。
祝鸿儒进了殿先是规矩规矩叩首,得了伶舟选应允,才将怀里卷宗呈上,他摊开看罢,原是要说他胞妹娴华公主伶舟婳下月生辰宴的事。
自祥乐十五岁出宫立府以来,生辰宴便在府中操办,由礼部规划大小事宜,再呈于天子和公主一一看罢,便可如期进行。
今岁略有变动,正巧赶上公主府修缮,祥乐便想着与端午并一块去,总归到时天子携百官于东苑游乐,若能一并办了,不过多待上一日便可,也不必大费周章,方便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