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冉冉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欣赏着如此精妙的马术表演
同时马上的男人也令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优雅
十道障碍全部越过速度很快l显然十分得意前腿跃起重重地喷了喷鼻息似乎在等待着主人的表扬然后它便甩着头绕着场地慢慢踏起步來
战行川下了马早有等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送上了热毛巾和矿泉水他擦拭着脸和脖颈扭过头同马术教练分析着刚刚的跨栏
“里昂一切正常不过快要到发|情期了所以比较躁动为了安全建议您最近一段时间选择其他马匹……”
教练将这几个月來里昂和其他赛马的情况逐一向战行川做以汇报他不时点点头听得很认真
刁冉冉站在原地双手抱胸她对这一运动不大感兴趣只想等着战行川结束运动后同他继续谈一谈合作的事情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稍后的谈话上根本沒有留意到其他不知过了多久刁冉冉的头顶上方忽然出现一道黑影暗沉沉的直接压下來
紧随其后的则是一股浓烈的腥热臭气兜头喷下
她下意识仰起脸來等看清眼前刁冉冉的脸色顿时惨白得犹如死人她“啊”地大叫一声整具身体失去了重心她重重摔倒在地
原本空旷安静的室内馆女人的一声惨叫显得格外骇人
里昂一开始只是在场地周围小范围地踏步它血统很纯一向聪明深得战行川和马术教练们的喜爱刚才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朝着站在一旁的刁冉冉高高一跃它高大的身体沒有停下來越过她直接撞到了墙上
“嘭”
听见声响战行川率先回过头來脸色大变飞快地跑了过來
“快打电话”
他几步冲到刁冉冉的身畔低头查看她的伤势好在因为发|情而导致性情突变暴躁伤人的里昂并沒有踩中她而是高高地腾身跨越了过去
否则此时的她会成为一块肉饼五脏破裂而死
尽管沒有受到重伤但是当刁冉冉向后仰倒时她的手臂小|腿等裸|露在外的四肢还是撞到了地面娇|嫩的肌肤全都被擦伤立即显出多处伤痕和淤青來
她皮肤很白所以这些外伤看起來就格外触目惊心似的
战行川顾不上这些皮肉伤他最担心的是要确定她是否伤及了头部
毫不犹豫地托起刁冉冉的上半身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脑后支撑着她的身体在她眼前不停地挥动左手大声道:“看着我看着这里告诉我这是几数字几”
听见战行川不停地问着自己刁冉冉吃力地眯起眼好不容易才将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她咽了咽唾沫艰难地启声道:“五、是五……我小|腿好疼……”
听清她的话战行川冷峻得吓人的脸色才稍稍缓和看來她伤得应该沒有想象得那么严重起码沒有磕到脑后重要部位
一旁的马术教练立即和场馆的几个工作人员上前飞快地制服闯了大祸的里昂它即将迎來发|情期沒想到就在今天流露出了野性
它似乎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一直低着头打着响鼻儿扑哧扑哧的前蹄不停地刨着地面
急救车很快赶來两个医生将刁冉冉抬到了担架上战行川甚至连衣服都沒有换也跟着一起上了车向距离会所最近的一家大型综合性医院飞奔而去
接下來一系列的检查异常繁琐因为涉及到脑部所以无人敢怠慢
最终医生确认刁冉冉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并不严重只是在她的小|腿上有一处伤口比较严重需要一场小手术缝合
本人签字确认的时候刁冉冉拿起笔很自然地要写下自己的名字只是在落下第一笔的时候她愣了愣连忙改了笔锋
本能地想写“冉习习”这三个字差点儿露馅儿一时间她的手抖得厉害
“别怕我就在外面等着缝几针就好不会很疼”
战行川以为她是在害怕尽量放柔了语气伸手摸了摸她汗湿的前额
刁冉冉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忍不住看向他小声道:“可惜我还沒把合作事宜跟你谈一下呢……”
她的话令战行川感到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女人居然还有心思想着生意上的事
“我说过人情债最难还毕竟又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受的伤这一次算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他模棱两可地回答道基本上已经算是口头应允
刁冉冉的眼中立即有流光闪过她一把抓|住战行川的手臂不小心牵扯到自己的伤口疼得连连吸气
“说话……说话算话”她仰头看着他想了想刁冉冉又补充道:“先不要告诉我爸爸否则他一定会觉得我太废物了”
战行川看向她的眼神里带了一丝怜悯所谓的掌上明珠也不过如此刹那间他竟然有几分同情刁冉冉
“好先缝针其他事情都不要管”
说完这些他松开手走了出去
站在走廊上战行川平静片刻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还有已经干涸的点点血渍是刁冉冉腿上伤口蹭到他身上的
很快有一个医生走了过來手上拿着一沓满是数据的化验单
“战先生刁小姐的验血报告出來了她的血型确实是……”
化验科的医生将手上的血检化验单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更多的话则根本不需要他來多说这上面的数据就是最好的说明
战行川快速地接过來目光近似于贪婪终于在那一堆密密麻麻的字迹中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
确实沒有错
虽然之前孔妙妙已经帮他查询过了但毕竟眼见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