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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PART II14 意外(第1页)

14《意外》

“明知这是一场意外

你要不要来

明知这是一场重伤害

你会不会来”

——杨子朴作词,薛之谦演唱

当晚回去,我也有如手握神来之笔,一鼓作气就把稿子写好了,第二天我把稿子阳把图片一起到周刊的邮箱里,据说老刘打开邮箱,连叫了好几个“牛x”,亲自盯着美编设计做版,当全部版面做完送交到印厂人手里,老刘大叫一声:“兄弟们,走,喝一壶去,我请客!”

周一《风周刊》出摊,果然一时间洛阳纸贵,供不应求,一时间,各大网站、论坛、QQ、msn上开始疯转,几乎全国人民这几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各种分享讨论大导演庄达志家大奶斗小三的各种有的没的细节,各种崭新版本层出不穷此起彼伏,快能拍出一部长篇电视剧了。但我和阳还是有点小担心,怕哪一刻小院的电话里就又传来一个谷越的声音,哪一会儿就有人举着菜刀斧头冲进了小院。

但几天过去居然都风平浪静,周三,我竟然还收到了一个短信邀请“亲爱的各位媒体朋友们,由著名导演庄达志执导的贺岁大片《坐庄》杀青庆功酒会定于本周四下午3点在东方酒店地下一层的大宴会厅举行,届时导演庄达志将携严依依等主要演员一起恭候您的大驾,媒体签到时间是下午两点半,一定要来哦!鑫威影业严巧玲”。

这鑫威影业正是庄达志签约的公司,也是国内电影界的龙头公司。但这次的布会居然还会邀请我和阳参加,也是让我们有些始料不及。那篇余锦掌掴严依依的稿子出来后,按照惯常的情况,鑫威是一定会打上门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这次他们的反应倒也平静,面对其他媒体的事后追访,也不见什么过激反应,只是一概不做回应。只是越是这样,我反倒越觉得这事儿肯定不那么简单。不过,既然人家盛情邀请了,岂有不去的道理?而且,就算是他们不邀请,我们自己也得去啊——都是热门人物,而且《坐庄》也是娱乐圈的年度大事,热门新闻岂有漏报的道理?作为一个职业记者,这断是不行的,就算是他们要跟我们当面开战,那也没什么好怕的,大庭广众之下,总不至于也出来个余锦当众扇我俩嘴巴吧?

于是周四下午,我和阳跑完另外一个布会,还是赶往了《坐庄》的布会现场,等我们到了现场布会早已经开始了,放眼一看人还真是不少,主席台上,庄达志、严依依都身着盛装,面带笑意,正相继侃侃而谈。

台下的记者们,个个面无表情,文字记者们自然是坐着不动,还间或小声地聊个天,摄像机一字排开,后面林立着一群无所事事的记者,反正镜头开着呢,拍就是了,倒是摄影记者们忙着咔嚓咔嚓地,算是对台上的讲话有点回应。我在后排找了个空,阳也拿着相机不时对着台上的人每人拍了几张,然后就在人群中找相熟的面孔,微笑点头打招呼。

不用说,我也看出来了,所有记者都在憋着呢,等着台上的过场走完后最后的媒体提问环节。果然,等主持人宣布“现在是媒体自由问时间了”时,台下就有记者踊跃地举起手来。开头的几个问题都还是什么会不会跟谁谁谁的影片撞期啦,为什么会起用严依依这样一个新人演员担纲主角,有没有信心啦……这样不用回答都能知道答案的俗套问题,台上台下一片索然。

有一个小个子的女记者拿到了话筒,个子虽小,声音却平稳且很清亮,保证每一个人都能听得真真切切:“庄导,前两天有一篇报导,登出了您的妻子余锦冲进《坐庄》女主演严依依家里对她动武的照片,并称您和严依依之间有出工作合作的关系,您和严依依能不能就此事向大家解释一下其中的真相,并且告诉我们,外界先前一直都认为,严依依并不符合您的影片风格,但您坚持用她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

人群一下子就骚动了起来,甚至还听见人有叫了声好。坐在主席台一侧的严依依脸色稍稍变了一下,却也并未作声,只将眼光投向坐在正中的庄达志。台上有片刻死一般的沉寂,连刚才眉飞色舞的主持人这会儿也像木头桩子一样定在那儿,搁往常,通常他们应该很机灵的抢住话头:“对不起,这个话题与本次布会的主题无关,请换下一个与主题相关的话题。”

沉寂也就是片刻的功夫。庄达志沉吟了一会儿,清清喉咙,拿起了面前的话筒。场内一下子寂然无声了。

“终于还是有人问这个问题了。今天是我们《坐庄》的杀青会,本来达志我今天是不想来的,也更不想叫媒体来,可公司的人说行业现在有这样的惯例,宣传需要,达志也不能例外,那就好吧,也算正式告知媒体一声,我们这戏终于拍完了,是件高兴的事,我们也愿意跟大家同乐,也向各位支持我们的媒体说声谢谢,于是达志就来了。”

庄达志喉结一滚,做了一个下咽的动作,原本靠在椅子上的身体一下子坐直了:“不过,达志来,是与大家同乐的,不是来给人逗乐的。达志一向自认只是个专业的导演,一心一意拍自己想拍好的能拍好的作品罢了,用什么样的剧本,什么样的演员,跟谁合作不合作,达志心里自有自己的标准,用不着向别人交待为什么。搞文艺创作,本来也就不是别人说怎样你就必须要怎样的事情,我用我的想法拍戏,拍出来的东西,你们觉得好,就买票多来支持,觉得不好,不看就罢了,至于什么宣传啊,票房啊,那也不是达志一个导演该操心的事,达志向来也不感兴趣。可达志越是不感兴趣,不去凑趣的事情,偏偏就有人要拿达志来逗趣!”说到这里,他向台下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在台下众多摄像镜头的焦点中间:“前两天有个叫什么疯狗刊的小报,登两张谁也看不清的照片,就说什么是我的老婆在打严依依。可你们谁能证明那照片上的人就是余锦和严依依?甚至还扯出了达志跟严依依之间有什么不正当关系。达志不知道现在的媒体风气都变成这样了,也不知道现在摄影记者的门槛已经降得这么低了,连这样的照片也有资格公开表,达志更不知道现如今的娱乐记者都改行当编剧了,还是这么拙劣的编剧!原来老有人跟达志说什么狗仔队狗仔队的,达志还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没听说好好的人不当,要去当狗,不仅要当狗,还成群结队了都。真是奇了怪了!慢说我们之前没有什么事儿,就算真有什么事,关你们什么事啊?有句成语叫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真拿自己当狗了!”

说完这番话,庄达志脸沉似水,冷冷地望着台下,不怒而威,刚才提问的那个女记者也不说话了,台下异常得安静,只听见一片一片的呼吸声。

台上的人不再说话,刚跟我一起从另一个布会上赶过来的《演艺周刊》记者洋洋悄悄用胳膊怼了我一下,暗笑着说,嘿,说你们呢,说你们呢,但这一声竟然好像被所有人都听见了似的,全场的目光竟然刷地一下如扇面似在在我和阳面前铺展开来,而我们,就这样成了扇柄的那个枢纽。向着主席台展开的扇面顶端,赫然就是庄达志在中心的位置面沉似水,不一言,与另一端的我们恰好对接成一条紧绷的直线。

阳显然有点不习惯这样的注目,尽管还是戴着他一以贯之的大口罩,还是赶紧把头低下了,坐在那里默不作声,生怕被人注意到了似的,我想我们也不能都躲着不吱声吧,不然还真成了我们做了什么错事一样,既如此,我便挤过前面的记者,走到提问的女记者边上,一把拿过话筒,对着台上的庄达志,不急不缓地说:“不好意思,庄导演,既然您都说到了,那我想我也还是有必要纠正您一下,我们刊物的名称那几个字正确的读音是《风周刊》,当然我是听说过演艺圈里好多人文化层次不高,经常认错字念白字,但还从来没把您跟这些连字都认不全的人联系在一起。您看,您竟然都还知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想必您也该知道,狗拿的全都是偷食的耗子,对吧?另外,还要再纠正您一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好像只是俚语,狗急跳墙才是成语!”

说完,我就把话筒递给身边的女记者,然后看到阳正举着相机,对着台上的庄达志狂摁快门,对,任何时候本职工作不能忘,好歹我们也有几张现场新闻中的人物反应照片嘛。

我的这几句话显然又把台下的目光齐刷刷火辣辣地转投到了台上的庄达志的脸上,就看见他坐着不动,晃了下脑袋,冷笑一声:“看来,你就是那只疯狗了,也不看看你们干的是什么事,还好意思在这里谈什么认字谈什么成语,你们那写的也叫是字!我看到你们写的那些个东西,说句不好听的,真想大嘴巴子抽你!”

话音刚落,台下相机的快门声咔咔咔响成一片,瞬间又一下子将镜头的焦点切换回到我身上来了,然后再切回庄达志,再切回我,老在我俩之间转来转去,等着看谁先有动作。阳此时腾地一下就挡在了我的面前,我却推了推他的胳膊,示意他只管拍照,我也不慌,我也不恼,只从鼻孔里哼出一丝笑来:“好啊,您是国际知名的大导演,刚才您不也说了,您心里怎么想的就会怎么做,那今天当着全国媒体的面,我就在这儿呢,您要想抽您就过来抽呗!”

说完,我就直直地盯着台上的庄达志,盯得他脸都绿了,一拍桌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我,手指抖了半天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坐他旁边的鑫威影业老板黄栾鑫赶紧拉他的胳膊,然后示意周围的人,拉着庄达志就往台后的方向走去。台下的一众媒体赶紧扛起家伙也向台后追了过去,早有人把保安集合了过来排成人墙,挡住媒体的去路,僵持了半天仍不得通过,而此时庄达志一行早已退到后台。有动作快的媒体马上调转身,冲出门外冲下楼梯往停车场的方向奔去,后面意识过来的媒体也紧随其后,追了过去。

趁着这股乱乎劲儿,我和阳也赶紧出门拦了辆出租,回小院做版去了,虽说按照布会的常规流程,我们还应该去领媒体车马费的,一想到为了3oo块钱再一会儿被醒过神的媒体们围住,我们是想走也走不了了,还是算了吧,赶紧撤吧。

接下来的几天可想而知。各大媒体连篇累牍地报导庄达志与我之间的这场舌战,庄达志那张拍案而起直指我的图片也被放大在各大报刊封面显著的位置,而我的名字和照片也频繁地出现在了各大网站新闻和网络论坛里,甚至还老有同行打电话来要采访我,大有想把这事儿继续往下延伸下去的劲头。

但劲头是他们的,我却只想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就得了,毕竟当时也就是话说到那儿了,人家众目睽睽地指着你鼻子来了,我要是不接招倒显得我心虚了,如此而已,可不想再没完没了的有什么后续了,所以当有媒体同行纷纷打来电话要我对此事表态时,我赶紧说“亲人们饶了我吧”,一概谢绝。我也知道,我这下子算是又在圈子里炸了雷了,网上甚至有人称我为最牛娱记了,当然,也有难听的,说我是最会咬人的狗,但不管是最什么,都由他们说去呗,我该干嘛还得干嘛,该采访还得去采访,该写稿还得去写稿。

不过诡异的是,后来我和阳又接到严巧玲的一个快递,里面有一张贺卡,一盒月饼和一个信封,贺卡上说感谢我对鑫威影业及《坐庄》的大力报导和宣传支持,中秋将至,送上一盒月饼聊表谢意,而信封里则装着1ooo块钱,说是当天我们当天没顾得上领的车马费。

我大概有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靠,原来倒是我们着了人家的套了!得,我把卡片一扔,装钱的信封扔进抽屉,赶紧把这篇翻过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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