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错!总之就是你的错。”
“”
何必跟疯子讲道理,鬼知道又踩到什么雷,再多说几句,他担心这人扑上来咬死他,虞清翻了个白眼,靠墙休息。
虞澄白看着那个风铃发呆,总算慢慢冷静下来,从衣兜里掏出那一张手稿。
虞清瞥了他一眼,“这张错了?”
“你才错了。”
虞澄白将某一处撕下来,继续放回口袋里,剩下的全部撕毁,愤愤地丢在地上。
“结论不对?”
“怎么可能,我的结论当然是对的。”
“那你发什么疯?!”
神经病——!!!!
凌晨三点把所有人吵醒的神经病,简直是罪大恶极!
“你动了我的东西!”
“我就看了一眼。”
“你走进去了。”
“我走进去看了一眼!”
“那你就是动了。”
“”
虞澄白现在已经不气了,拍拍裤子站起身就走,独留虞清在一片废墟里生气又茫然。
神经病
神经病!!!!!!
虞清捂着额头,因为睡眠不足头痛欲裂,还因为跟神经病深夜互殴浑身难受,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屋子里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唯一完好的,竟然只剩那个风铃。
未来几天,神经病的病情还算稳定,一直没有发疯,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情,拿着个本子不知道在画什么,虞清可不敢走近了看,万一踩着虞澄白的地了,又要发疯。
神经病不发病的时候还是挺好的,虞清休息了几天,终于轮到虞澄白自己出去处理事情,他终于有机会联系这边认识的人。
他询问了很多,都是关于他的过去,可惜这边的人甚至不知道“虞清”这个名字的存在。
大家只认识“虞澄白”。
在这个地方,虞清的过去被完全抹杀殆尽,难道他从始至终就没有过去吗?作为另一个人的影子活了二十几年?
窝囊,真是窝囊。
虞清挫败不已,他不相信他这二十几年完全活在“虞澄白”这三个字里。
他必须自己去看。
幸好,虞澄白不防备他,虞清很快准备好回国,趁虞澄白睡觉的时候,他偷偷踏上回国的飞机。
可是回国之后要去哪里呢?
虞清什么衣物都没带,唯独带走了窗边的风铃。
随便选择一个最熟悉的地方吧。
如果他真的在这个世界上以虞清的身份存在过,就一定能找到属于他的痕迹,哪怕虞澄白抹杀了大部分,但他抹除不掉虞清作为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