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点好处啊,是亿点!”
恰逢此刻池清霁打完电话回来,立刻忍不住跟俩人抱怨:“宋薄言真是够了,到底要不安到什么时候啊,这都几年了,一觉醒来看不到我,还会以为我跑了,非要在电话里问清楚我待会要去干嘛,几点结束,要到门口蹲我。”
这是什么荒诞中又带着点可怜的想法啊。
怀澈澈跟宁馥笑得不行,笑完宁馥才说:“那他一直跟你求婚,你一直不答应,他肯定害怕呀。”
“我就是不想结婚嘛,干嘛非要结婚,现在这样生活不也挺好的吗。”池清霁理直气壮:“万一哪天他又跟高三那次一样犯病,我还可以直接提着箱子走,让他彻底沦为弃夫!”
怀澈澈又开始笑:“你看,宋薄言一睁眼就以为你跑了的原因,这不就找到了吗。”
吃完甜点,收拾好拍摄器材,三个人到了附近的ktv,开始了整晚的嗨唱。
宁馥是艺术生,虽然主攻舞蹈,但视唱练耳也是必修,池清霁就更不必说,歌声叫人如听仙乐耳暂明。
怀澈澈不甘示弱,毫不吝啬地用自己不全的五音以及混乱的节奏,让整个包厢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晚上十点多,宋薄言第一个到达这家ktv门口。
比他慢一步的是负责开车,还需要找一下停车位的宋持风。
兄弟俩到了门口,却没直接进去,如同两棵劲松般伫立在寒风中。
风很猛,吹得他们大衣的衣摆猎猎作响,让宋持风点烟都不得不背过身去,用手护着火机。
吸一口,唇角烟气在风中被迅速拉长,揉碎。
当火星燃至三分之一处,霍修的车从远处驶来,在兄弟俩面前暂缓,宋持风手夹着烟,简单地给他指了一下空车位的方向,车就心领神会地顺着他指的方向过去了。
宋薄言侧头:“霍修?”
“嗯,”宋持风又抽了一口,把烟灭了,“不等他来,我们也不好进去。”
毕竟是三个人一起喝了个烂醉,他们两个进去,把自家媳妇儿带走,把人家媳妇一个人留在那,太不像话。
要一起带走,且不说实不实际,把喝醉的下属妻子接回家,更不合适。
霍修当然明白上司苦心,停好车便急步走来,跟宋持风对了个眼神:“谢谢宋总。”
宋持风颔首:“客气,应该的。”
来的路上,霍修以为怀澈澈今天只是高兴,喝多了点。
但真的推门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彻底成一摊烂泥了。
烂到什么程度呢,烂到比他第一次去酒吧接她的时候还要再烂点,眼睛半睁不睁,被他扛起来的时候都没什么反应,只剩下嘴里还在喃喃:“我还要喝……”
好家伙,都这样了还要喝。
霍修都记不清她有多久没碰酒,好不容易碰一次就给喝成了这样,一时之间好气又好笑,把人背上背,又朝宋家兄弟俩道了个谢后便背着人往车位走。
他来得迟,车比宋持风停得远,外面风又冷,背上的人很快缩成了一团,两条腿也在空中踢腾:“你谁啊,你干嘛……”
醉得连人都认不清了。
霍修想想她就这样还敢喝这么多,万一出去上个厕所,被有心人缠上,同行的也是两个醉醺醺的女孩,有多危险。
“你说我是谁?”
他有点生气,语气也比平时少了好几分柔和,“等回家我陪你喝一次,你到时候记清楚自己酒量到底多少,一个人出来还敢喝得烂醉。”
“你凶我!”怀澈澈一听,那股委屈劲儿立刻上来了,“你居然敢凶我,我跟你说,我有老公的,到时候我告诉他,让他……嗝,揍你!”
虽不想承认,但霍修那一肚子气,确实一听到怀澈澈那句娇嗲的老公,就消下去一大半。
他清了清嗓,明知故问:“你老公是谁?”
“他啊,他叫霍修,全名霍羞羞,三米五的大个,二百斤的块头,你可小心点!”
“……”
三米五的大个,两百斤的块头。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是这么个体型。
霍修强忍着想要给她爆炒一顿的念头,又听身后人软趴趴地说:“老公,我好爱你哦……”
得,看来是被冷风吹了一路,给吹得有点清醒了。
霍修手托着她的腰,往上掂了掂,嘴上还逗她:“谁是你老公,我可没有三米八的大个。”
“虽然你没有三米八的大个儿……”但身后的小姑娘从后面将他的脖颈抱得更紧,嘴唇就贴着他呢哝软语:“但是你有别的啊,对不对,老公?”
霍修身形一顿,一手托她,一手拉开车门,直接将人压进后座,欺身而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眨眼之间,整个车体内就变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被男人举手投足每一个动作中散发出来的危机感填满。
“哪里学的这套东西?”霍修万万没想到就她那一句话,就已经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他的感觉,“小怀,坦白从宽。”
怀澈澈终于捂着脸破了功:“就……刚才啊,鸡仔说她每次喝醉,宋薄言来接她的时候都很生气,所以她就想出来这么一招,六分醉装成八分醉,借着酒劲说好话呗。”
“你的好话就是问我是谁?”霍修感觉她学了点套路,但不多,“是池清霁告诉你这个是好话的吗?”
“我这不是——”怀澈澈迟钝地嗅到危险气息,这才开始求饶:“我这不是知道我老公他深明大义,肯定会原谅我,而且回家以后肯定不会碰我,会给我洗澡卸妆换衣服,把我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让我好好睡一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