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给的情报来看,城外那群山匪必定与朝廷官员牵扯在一起,这也是为什么枢密院迟迟不批准剿匪的原因,那些山匪很有可能是被世家养着,若是变法落实,他们就会与山匪里应外合,起兵造反。”
元长渊放慢了吃饭的速度:“那剿匪一事,事不宜迟。”
房青玄摇头:“枢密院不会同意去剿匪,禁卫军得守城,没法离开元京城,何大统领也必须要坐镇城中,否则皇上危矣。”
元长渊把碗中最后一块肉夹起来:“子珩可有办法?”
太子气定神闲,一点都不着急,因为他知道他的子珩肯定有办法。
“微臣已让何小景把草场移到了徐州北,徐州北距离元京最近,离那些山匪的老巢也没多远,而且旁边就是官道,只需将官道修好,便能更迅速地出兵,六千山匪不足为惧。”
之前山匪是五千,根据最新情报,已经是六千了,可这六千都是没有训练过的普通人,散乱无章法,到时让何小景带领一千新兵,便可清剿完,在这之前,得把官道修好。
房青玄早就想好了对付山匪的策略,故而不慌。
元长渊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再把房青玄整个抱过来,放置在腿上:“子珩,来,亲一口。”
房青玄微微红着脸,慢吞吞地在太子那双薄唇上,亲了一口。
元长渊猛然将他抱起,朝着卧房里大步走去,边走边说:“子珩,我有点口渴了,让我喝点新鲜的……”
房青玄羞得都想要找个缝隙躲起来了:“殿下,微臣还有事……”
元长渊问:“你有什么事?”
房青玄急中生乱,随口答道:“史料还没查完。”
元长渊勾唇笑着:“不耽误,你看你的,我弄我的。”
“殿下…你……”房青玄时常无言以对。
卧房的门被关紧了,金银元宝他们三站在院中,六目相对,知道这儿没他们什么事了,便找个地方躲懒去。
元长渊见房青玄怕死了,就没怎么弄,亲了几口便作罢了,然后欲求不满地咬着房青玄的耳垂:“怎么还是那么小,舌头都进不了……”
“殿下休要再说了。”房青玄从头到尾都红了。
元长渊发出几声低沉的笑:“若不是现在有许多事要处理,保管让你在榻上待个十日,都下不来。”
房青玄从太子怀中爬起来,拿来一本野史,假装翻阅:“微臣真要忙了。”
元长渊凑上来,靠着他的肩头:“这不是前朝的风流史吗,看这个做什么?”
房青玄还红着脸:“殿下可知前朝出过女官。”
元长渊摸着他滚烫的脸颊:“女子为官?倒是没听说过。”
房青玄继续道:“野史上记载前朝不止出过一位女官。”
“子珩,你有何看法。”
“微臣以为,前朝真的出过女官,那时女子地位极高,几乎与男子平起平坐,没有高低贵贱,正如徐州杂谈里描述的那个理想国一样,宋知章说的那本残破史书上也有记载,殿下,任何朝代都不可能从历史上被彻底抹去,文明薪火相传,一脉相承,后人终会发现被遗失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