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交锋,明军大胜,虽然有以多欺少的现实情况。
但是他们很多是不久前赶磨上阵临时训练的备操军。
可在那些心存怨气的三大营将士带领下,面对凶狠的瓦剌士兵,紧接被感染。
他们赢了!
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他们好像明白了,肩膀上面,担负的是什么!
第一次交锋以也先痛失爱侄伯拓柯木帖结束。
瓦剌千余草原士兵永远的埋骨在了这西直门前。
那几骑逃亡的瓦剌骑兵惊惧的逃回了营中,向也先汇报了他们的遭遇。
“尔等所言当真?”
“太师,小的不敢撒谎,那明军和紫荆关的人一般,甚至装备更加精良,伯拓柯木帖将军战死,吾等也是拼了命,才死里逃生将消息带回来啊!”
得到了确认,也先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
先锋部队尽数折损,这还是那不堪一击的大明吗?
对于伯拓柯木帖他可是门清的很,绝对是他们瓦剌精锐中的精锐!
可就是这样的精锐,却大败而归几乎尽数折损。
他知道,大明变了,不再是当初土木堡那群只会哭爹喊娘,奔走等死的溃败之军了!
不顺!太不顺了!
自从土木堡之后的一系列动作,都不顺。
喜宁这个狗东西,当初说紫荆关没什么人,可以很轻松的攻破,结果自已等人足足攻了四天!
才将紫荆关这个小关隘啃下来。
如今面对军事守备齐全的京城,他心中不免有些没底,但很快他就看向了在一旁忐忑不安的死太监。
“喜宁!你这个狗太监,不是说明军会投鼠忌器吗?”
喜宁心里很委屈,他其实算的没错。
只是千算万算,他怎么也没有算到,大明的那些平日里怯弱的老百姓们,居然反抗如此激烈!
当然,他这个没卵的东西怎么会知道什么叫做家国情怀?
眼看着也先又要发飙,他眼珠一转立马惊恐的跪倒:
“还望太师饶命,伯拓柯木帖将军为我大元捐躯,但是也证实了一件事情,大明的确投鼠忌器,没有使用弓箭火器,另外,现在咱们手上还有大明的皇帝!”
听到喜宁提起朱祁镇那个饭桶,也先就更加震怒,一脚踢翻喜宁:
“哼,你他娘的还把老子当傻子耍吗?他们大明早已经不认这个皇帝了!还提他干嘛?”
喜宁被踢的吃痛却还是连声回应:
“太师有所不知,虽然那些边关的将士们不认咱们手上这个皇帝,可咱们现在是在哪里?是在京城脚下啊,这里的人都认识这个皇帝,咱们可以操作!”
说着露出招牌得意笑容:
“他们也不想自已曾经的皇帝死在自已面前,背负弑主之罪吧!”
或许这些天的痛苦都是源自于朱祁镇的错误决定,喜宁本着报仇的决心继续道:
“如今明军兵锋正盛!咱们应在城外休整部队,可书信与京,言上皇在手,令明军遣使谈判,兵者,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先找明廷要钱要物才是正道,吾围他守,正所谓久守必失!可伺机破之!”
要不怎么说当卖国贼都得要有两把刷子呢?
就喜宁这个计策,就连于谦到这里听到了都得拍手叫好,更何况也先这个浓眉大眼的憨厚汉子。
营中之人尽皆眉目舒缓,实在是喜宁这条计策属实太高。
也先这次郑重的将酒为喜宁斟满,没有喊他狗太监:
“哈哈哈,吾得公公,实属天助也!此计甚妙!甚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