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毒,原本循序渐进的解开,耗时虽然长些,但总归也能解开,原本也没剩几年就可以彻底治愈了,但秋女下了一个引,和着平素用的药服下,相当于剑走偏锋,下了一剂猛药。
凡事有利有弊。
利是省去了剩下三年的苦熬,彻底拜托寒毒。
弊是这剂猛药服下,会产生类似于催情药的副作用,需得调和阴阳,用以平衡体内灵力。
只是她这般性子,能做到这个份上,必然也留有余地。
她不可能真的用命撞南墙。
藏在袖子里的药,是秋女宫的私宝,极为珍贵,服下去,能遏制药性,但事后,她的修为,最少废掉一半。
这个代价,不可谓不大。
这般处心积虑,他若是还无
动于衷。
她也算是给了自己一巴掌,足够响亮,也足够将自己打醒。
篝火旁,蒲叶丝毫没有神君的架子,屈尊纡贵地拾柴添柴,他的动作不紧不慢,突然炸开的一捧火星,映得他原就俊朗的脸庞更有韵味。
在这样的境况之下,秋女甚至还分出心神想,至少自己的眼光是没有问题的。
就这个长相,无可挑剔。
她看着顺眼得很。
药性发作起来,比前几次更加迅猛,与此同时,她苍白精致得像画一样的眉目间,拢起了一汪春水,脸颊上生起了桃花尖一样的粉,像是点了胭脂,又比那颜色更温柔,一双弯月眸像是蒙了层烟雾,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也自带了勾魂摄魄的媚意。
她跌坐在火堆旁,枯枝发出嘎吱一声脆响,断裂的那一端翘起来,刮到她雪白的脚踝上,很轻易地蹭破了一层皮,露出点点血丝和嫩肉来,她脚踝的铃铛,也发出叮铃一声哑哑的响,很快散在夜风里。
蒲叶发现了她身体的异常。
“这是怎么了?”他很克制地扼住她的手腕,灵力渡进她的身体,却发现自己的灵力反而会引发她体内的暴动,随着她似哼非哼的一声嘤咛出口,蒲叶的身体也僵了下来。
不敢再有所动作。
秋女身体里像是燃烧起了一把火,她靠近蒲叶,说话的声音都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她每说一个字,蒲叶的眉头,都要皱紧一分。
她断断续续
地用哼的调子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蒲叶听到最后,脸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可有别的法子能解?”他才问出口,目光瞥到秋女现在的状态,又蓦地消了音,他拂开结界,摁下秋女想起来的身子,肃声道:“我去问问昀析。”
自然是无果。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法子可解。
蒲叶再回结界的时候,秋女只有稀薄的一点意识了,她挣扎着,借着男人的手掌起身,小脸绯红,眼中媚色如织,她顿了顿,看着蒲叶的脸,很小声地道:“我……出去就行。”
就她这样,出去碰上的,会是一群怎样的豺狼虎豹。
蒲叶想想都要皱眉。
沉默的时间越长,就越让人难以按耐,
到了后来,秋女的手,已经像花枝一样地攀上了蒲叶的肩。
像个缠人的妖精。
蒲叶脸上的神情,从疑惑,到无奈,前前后后转变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要下定决心的时候,那些冲动,旖念,又被强行压了回去。
秋女像是看出了他的挣扎和不情愿,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靠在他的肩头,半闭着眼眸,她低低地哼了声,幼猫的爪子似的,将人的心挠得直痒痒,她很艰难出声:“不若……不若问问。”
她的目光荡到了别处。
蒲叶顺着他看过去,看到了枕着脑袋睡在树干上的尤延。
他的眼皮重重一跳。
“尤延神君……”他愣神的功夫,这四个好听的字眼已经从她的嘴里蹦了出来,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