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厨房里还有现成的鸡血,做了特殊处理,如今还没有结块。
林知南将做好的扎纸人放了进去。
白色的纸人瞬间被染红。
淡春想了想,道,“姑娘,这扎纸人虽然可怕,可也只能吓一吓苏染染,怕是……”
她觉得这样太便宜苏染染了!
林知南见扎纸人已经好了,便道,“这只是开胃前菜。你让重画过来一趟。”
……
严大在赌坊里已经打了不少借条。按规矩,他本不该借到这么多银子,不过上头有人发话,让他尽管借。
到如今,他已经将自己的手脚、身下的家伙事,眼睛、内脏都当了。
再当下去,他身上几乎都没了东西。
赌坊早就等着上门收银子,如今终于收到话。
耿老大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招呼身边的兄弟们,“走!收银子去!”
众人喝了酒,迎着雪还真不觉得怎么冷。没一会,便来到严大的家里。
严大今日依旧是输了不少,回来后家里的婆娘不免有些埋怨。
他兴趣不好,又喝了酒,一时没控制住,便打了那婆娘两巴掌。
谁知家里的兔崽子气性大,竟然冲过来咬了他一口。一怒之下,他将那兔崽子也打了。
打累了他便倒头睡下。
母子两
正在隔壁哭着,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啪啪啪”的拍门声,顿时脸色一白。
这声音他们知道,定然是赌坊的人又上门要债了。
严大的婆娘轻轻捂住严耀祖的嘴,示意他不要出声。
两人窝着,只想等着门外那些人听不到动静,主动离开。
可今日也不知道怎么的,门外的人根本就不走,逼到最后直接踹了门闯进来。
一群人将躺在床上睡得半死的严大掀了下来,直接“啪啪啪”几个巴掌落下去,生生将烂醉的严大给叫了起来。
严大美梦被打扰,嘴里骂骂咧咧的,等看清眼前的人后顿时吓了一个激灵,“耿老大,您……您怎么来了?”
耿老大冷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脑袋,“你睡得挺香啊?可我睡不着。你欠了赌坊这么多银子,是不是该还了?”
严大手里哪有银子,赔笑道,“耿老大,最近运势不好。您看,要不……要不再通融几天?”
“通融?”耿老大脸上的笑容一收,一字一巴掌甩在他脑门上,“我!通!融!你!玛!”
严大被打得抱头躲闪,不住求饶。
耿老大看了看打人打得通红的手掌,淡淡道,“饶了你可以啊。给银子。”
严大哀求道,“耿老大,我实在没有银子,求求你,再……哦不,我可以再当,我可以再当。只要我有本钱,我一定能赢回来!”
“呸!”
耿老大狠狠啐了他一口,“你当,你拿什么当?啊?你身上那几
两肉都当完了,你还能当什么?”
一旁的小弟笑嘻嘻道,“老大,我看他是还不上了。不如就照赌坊的规矩,把那些当掉的东西拿走就是。”
“他当了双手、双脚、双眼,哟,还有二兄弟也当了。我看,不如今日一下子摘了个干净。”
小弟说着,手里的刀在烛光下闪过一丝寒芒。
严大吓得几乎失禁。
他知道,若是再不做点什么,他今天晚上真的会被这些人杀死。
他们手中有借条,杀他可是一点律法都不会触犯的。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当我儿子!他今年才8岁,还识字,一定能当许多银子!”
此话一出,躲在隔壁的母子两人瞬间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