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格缓缓睁开眼睛,现是自己住了一年的屋子,自己得救了?这时一种莫名的疼痛从颈间传来,仿佛还能感受到昏迷前那股窒息的压迫感,如影随形。
“桑格,你终于醒了!”
凤染怕桑格乱说话,一直守着他醒来,而慕辞舟不想和凤染分开,所以一直陪着凤染。
桑格环顾四周,这才现屋中除了自己,还有这两位陌生的男女。他的心中猛地一颤,特别是当他的目光落在慕辞舟身上时,一股莫名的恐惧感瞬间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尖指向慕辞舟,声音因过度的惊惧而变得嘶哑不堪,“他...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桑格的心开始疯狂地跳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不然怎么还没有逃出他的魔掌。
“别说话,你现在的嗓子有些受损。”一道声音如清泉般流淌,带着些许清冷与温柔,轻轻打破了桑格内心的惊惶。他抬头看去,只见凤染正递给他一杯水,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智障。“喝一点,润润你的喉咙。”
然而,桑格却不敢接过那杯水,他怕这杯水中藏着毒,毕竟他现在没有记忆,完全不知道凤染是何人,更不知道她对自己是敌是友。
“没毒,喝吧!杀你还用下毒。”凤染看出了桑格心中所想,没好气的说道。不是因为凤染对桑格没有感情,而是凤染现桑格居然是凤炎,想起凤炎在神界给自己丢的烂摊子,那还能给他好脸色,不打他一顿都不错了。
“你...你是谁?你肯定和这个怪物是一伙的。”桑格惊讶于凤染的坦率,她没有丝毫伪装,让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也是,现在慕辞舟要杀他就跟捏死一个蚂蚁一样,虽然桑格现在嗓子干的快冒烟了,但他还是很有骨气的,绝对不喝。
“给我喝!”凤染一个眼神过来,那种血脉的压制,让桑格瞬间认怂,赶紧接过水杯,一口饮尽。
“阿大,你醒啦!”阿乐进门,一眼便看见了正在大口喝水的桑格。
“二师兄,快来救我!他们要杀我!”桑格一见阿乐,立刻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惊恐地大喊道。然而,他又猛然醒悟过来,连阿乐恐怕也不是那两人的对手。于是他又大叫起来:“师兄,你快走,去找师父来救我!”
“谁要杀你?”阿乐被桑格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他环顾四周,却并未现任何可疑之人。
“你看不见他们吗?”桑格指着凤染和慕辞舟,满脸惊恐,难道他们是鬼。
阿乐这才明白桑格的话意,连忙解释道:“阿大,你误会了。桑小姐和慕先生并不是坏人。桑小姐其实是你的姐姐,你们是双胞胎。而慕先生,则是你的姐夫。”
“什么?她是我的姐姐?”桑格指着凤染,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你不是失忆了,你知道啥!”凤染白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我不信!你们肯定在骗我!”桑格的情绪有些激动,试图反驳凤染的话。“那个男人,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是在墓地里遇见他的。他的双眼...他的双眼赤红如血,充满了暴戾与邪恶。”桑格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
“他是去寻你的,当时你遇到了脏东西,产生了幻觉,还好辞舟及时赶到,不然你早就下地狱见阎王了。”凤染打断了桑格的话,不想让他说出不该说的话。
“他明明...”桑格记得很清楚,他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墓地的最深处。那里没有阴森恐怖的棺材,反而是一间布置得十分平常的卧室。床榻之上,躺着一个面容英俊的男子,他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只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桑格小心翼翼地走近,仔细打量着那个男子。他察觉到,对方并没有呼吸,显然已非活人。尽管心中略感歉疚,但房间内琳琅满目的珍宝却让他心动不已。女子的饰品、璀璨的珍珠、神秘的夜明珠……这一切都在诱惑着他,让他觉得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怎能空手而归?
他在拿东西的时候,不慎被绊到,手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滴落到了男子的脸上。就在这一刻,奇迹般地,那个男子竟然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的双眼赤红如火,獠牙外露,全身散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邪气。他猛地坐起身来,一把掐住了桑格的脖子,还说了些桑格不明白的话。桑格根本挣脱不了,渐渐地只觉得呼吸困难,眼前一片模糊。
“那些都是你的幻觉。”凤染再次打断了桑格的话,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当时被邪术所困,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世界。”
“对,当时你中邪了,小舅子!是我救了你!”慕辞舟一脸真诚的看着桑格说道。
“你...骗人!”桑格瞪了一眼慕辞舟,自己不可能记错。
慕辞舟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脸惋惜地看着桑格:“我是你姐夫,怎么会杀你。看来你的脑袋真的摔傻了。”
桑格却不为所动,反驳道:“我现在失去了记忆,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你说她是我姐姐,她就是我姐姐吗?你们突然出现,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骗子?”桑格觉得他们就是欺负自己失去记忆,然后乱编故事。
阿乐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阿大,您别激动,你真的是桑小姐的弟弟,桑小姐已经给我们看过证据了。”
“证据?什么证据?”桑格仍然心存疑虑,他不相信有什么证据能够轻易证明两人的兄妹关系。
“桑小姐给我看了你们的合照。”阿乐说道。
“照片?”桑格闻言,心中一动。他想起上回和王英一起去了趟城里,确实见过那种能将人的模样印在纸上的神奇照相馆。但是,仅凭一张照片,真的能证明他们之间的兄妹关系吗?他仍然有些将信将疑。
“我不信!”桑格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固执和倔强,“说不定只是长得有些相似罢了。”
凤染知道桑格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于是,她缓缓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调出那张珍藏的全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