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竹忙里偷闲看她们一眼,却在一瞬间顿住。
在那一刻,好似看到了和煦的春风。
该怎么说呢
她笑起来仿若春风拂面,展示给她这一面的似乎是调整好了角度一样,怎么看都很柔和,好似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初秋的光和影都落在她身上。
梁适低声跟铃铛说“从这里绕过来,这根弦不要动,对,就这根手指。”
语气比幼儿园老师都轻,甚至像稚嫩的童声。
跟她喝醉酒那天晚上撒娇的语调有几分相似。
莫名的,记忆回到了她喝醉酒那天晚上。
梁适躺在那里,长蒙了脸,弄得她在睡梦中也很不舒服,尤其丝擦过鼻尖,她皱眉咕哝,“嘤”
许清竹抬手将她的长掖到耳后,露出那张长相明艳,却不过分张扬的脸,她的鼻梁很高,鼻翼很小,轻轻吸一下,连音调都变了,好似受了什么委屈。
那一瞬间不知是被什么蛊惑,许清竹抬起手,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额头,眉心,抚平她眉心的褶皱,纤长的手指一路下移,从她的鼻梁滑至嘴唇,她的唇很丰盈,唇珠很明显,但因为醉酒后没喝到水,显得干裂。
所以她的手指轻轻擦拭过她的唇,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唇珠之上。
梁适似是有察觉到什么,半睁眼,却又很快闭上,许清竹吓了一跳,正想要缩回手,可手指却触碰到了她伸出来的舌尖。
舌尖湿润又温暖,在一瞬间包裹了她的手指,
梁适的动作很轻,却又像在吃东西那般,节奏舒缓,她的牙齿轻轻磨过许清竹的手指,似是在咬,却又没下力气,不过是轻轻碰触。
许清竹竟没对她的碰触感到厌恶,而像是鬼迷了心窍那般。
那是第一次,许清竹觉得原来人的舌头可以那般灵活。
可随后,她便重重地咬了许清竹一下,疼得许清竹瞬间清醒。
那一晚的景象在她记忆中似是蒙了一层灰,分明已经在强迫自己忘记,但又不合时宜地想起来,尤其是温润的触感,和此刻的梁适身影可以完美交叠在一起。
尤其是她笑起来。
“姑母。”铃铛的声音把许清竹飘散的思绪拉回来,“你在想什么呀”
许清竹一晃神,“没”
铃铛扁嘴,“你刚刚一直在盯着姑姑看,你也太喜欢姑姑了吧。”
许清竹“”
“你都不看看我。”铃铛酸溜溜地说“姑姑比我还好看吗”
她说着看了眼梁适,轻哼一声,“姑姑好像是比我好看一点,但我长大了肯定比她还要好看”
梁适失笑“对对对,你长大了是天下第一大美女。”
“那为什么姑母看你,不看我啊”铃铛想了想,“这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许清竹“”
越来越离谱了。
“我没有。”许清竹极力否认,“姑母刚才是在想事情,刚好看了你姑姑的那个方向而已。”
梁适点头附和,“对的,不是说好了不打扰姑母吗我们安静一点。”
铃铛无奈地耸耸肩,语气无奈,“好吧,你们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呗,反正大人都喜欢骗小孩子。”
许清竹“”
“没有。”梁适说“我作为大人,可是不说谎的。”
“那你喜欢姑母吗”铃铛自以为很悄悄地和梁适咬耳朵,“我听我们老师说,只有特别喜欢的人才会结婚哦,但你好像很怕姑母。”
梁适“”
她低咳一声,“那不是怕。”
铃铛仰头,“那是什么”
“再说了,我哪有怕她啊”梁适倔强地维持着自己的地位“我们都是平等的,不存在怕不怕。”
“那为什么姑母说什么你都不敢说不啊”铃铛说。
梁适“”
那还不是因为系统逼的
曾经她只是轻轻地说了个不,系统就给她加了噩运值,随之而来的还有噩运惩罚。
只能说小朋友太年轻,还不懂社会险恶。
许清竹听了铃铛的话,也饶有兴致地看向梁适。
梁适沉默良久,最终幽幽道“那是因为姑母说得都很有道理啊。”
铃铛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骗人
梁适现自己被一个还在上幼儿园的小朋友鄙视了,她艰难地维护自己的面子,“本来就是呀,难道姑母说得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