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甲虫向来成群出动,虽然没有翅膀,可数量上的优势,能让它们在两小时内挖出足以容身的洞穴。”
阿斯拉摘掉身上蠕动的肉虫。
生物学绘本,她还以为自己除了消遣些童年时光外,永远也用不上儿童绘本里读到的字:树栖蓝甲虫地幼虫,他们正躲在这些幼虫的巢穴里。
“虫子的巢穴?唔,不要!”麦片捂住嘴巴,开始祈祷不会有虫子掉进他的嘴里。
“队长,我们刚才应该把火炮留给那家伙本人,”铅笔自然是在说邪魁,他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那位红甲武士了,“而不是他的小喽啰。”
队长需要他的队员们保持安静。
还有,他需要钉锤别在吃那些幼虫,这对胃部是种折磨。
阿斯拉要说的是,他们真的非常幸运。
很少有人能在面对邪魁后,依然完好无缺存活于世。
至少在她的认知里,被邪魁接下的悬赏令从未失手。
一笔笔沉重的血债,成为邪魁手中的一袋袋沉重的铜板与金银。
包括她的老师,她与邪魁共同的老师信玄。
在邪魁看来,若是他刀下的第一缕亡魂,便是他人眼中的“恩师”,那更能体现其对事不对人的狠辣,会有更多人为他递上请柬。
事实也的确如此。
“队长,铅笔,钉锤,还有小麦片…”
阿斯拉不知她的抉择是否正确,可她明白这件事不是人多力量大地儿童故事。她希望他们离开,别再插手此事。
“…我会一直铭记你们的友谊,可是现在…”
阿斯拉抓起队长的肩膀,看他在自己面前闭合睡眼。
紧接着,是去查看队长状况的麦片与钉锤。
最后,是对她有所提防,但很快败下阵来,被阿斯拉的五指划过肩膀。
“不错的…点穴…功夫…!”铅笔在陷入昏迷前,最后对阿斯拉的身手做出点评。
阿斯拉知道,按照队长的性格,等他醒来后现自己不在了,估计会先将自己隔空大骂一通。
待怒气消散,他会召集他的同伴们加足马力,去追赶她。
可是,友情对一名浪人而言是种累赘。
对他人而言,浪人的友情是头潜伏于泥沼的鳄鱼。
稍有不慎,致命的危险便要露出獠牙。
翻开土层后,阿斯拉找到些枯叶。
这样能为洞口保持透气性,也能为队长他们提供掩护。
阿斯拉擦去地面上的脚印,放缓脚步。
邪魁的命,还是她的命?
他们的灵魂,只能由对方来取。
……
……
两个小时的彻夜搜索后,黎明的翅翼自地平线升起。
距离夜幕消散,仅剩半个小时。
邪魁没有时间,再去责罚辱骂蛇人或是武士。
他只知道此事若无法在今日了结,灵魂中的骨疽便不会对他停止折磨。
邪魁面具下的川崎,抬头通过观察光线确认时间。
眼角的余光,让他捕获到尚未完工,由木制平衡架与缆绳固定封锁的石雕。
没时间去管那些光鲜亮丽的空壳,搜寻度必须加快。
蛇人领沙达曼巴,他的队伍同邪魁分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