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家带口来了。”
季砚尘玩味地勾了勾笑,荡漾着阴恻恻的笑:“不过,来了也是送死。”
“墨玉。”
“杀了。”
领一愣,他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大声吼道:“你说过饶我一命的!”
“你出尔反尔,卑鄙无耻的小人!”
季砚尘弯唇散漫不羁笑了出来:“你都说本官是卑鄙小人了。”
“本官怎么可能饶你一条狗命?”
“太天真了!”
季砚尘出到门口还不忘嘱咐墨玉:“蛇牢好久没用了?”
墨玉头皮一麻:“是的。”
蛇牢,那可是比鬣狗牢更恐怖的存在,鬣狗牢还有一线生机,蛇牢一旦进去,人只能留在蟒蛇的肚子里了。
“本官的宠物肯定饿坏了,抓住喂蛇吧,也不罔顾他当杀手一场。”
“季砚尘,你毫无人性,残虐霸道,你定会不得好死!”
“我诅咒你一辈子困在泥泞里不得翻身,一辈子得不到活在痛苦之中,亲眼看着自己所爱之人在你面前死去!”他怒目圆睁,双拳紧握,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道。
季砚尘侧头清冷笑:“人性?”
“像本官这种伪善之人,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爱人,呵,只有窝囊之人才会失去所爱之人,本官足有能力去保护她,劳烦你费心了。”
说罢,季砚尘带着一身冷气离开牢房。
………
明德殿。
季砚尘在明德殿不见顾卿落身影,苏公公刚好走过来,于是问:“陛下呢?”
苏公公笑道:“陛下去了国师府送礼去了。”
“五天过后,摄政王不是要与孙小姐大婚吗,陛下念着老国师的情意,送祝福去了。”
季砚尘轻笑两声,凉薄的声音带着森然的寒意:“祝福?,某人可不会接受。”
“他不一定能活过今日呢?”
苏公公的眉头蹙紧:“这摄政王身体安康,怎么会活不过今日呢。”
“太傅大人别开玩笑了。”
“摄政王真死了,那凤城的天也就塌了!”
季砚尘一言不,嘴角勾出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意。
这人呐,该死的时候就得死,别妄想能侥幸逃过一劫。
江隐此人不是这么容易找到的,等找到人,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那他只好假惺惺的哭丧几句,表示宽慰。
“本官有事,先走一步。”
苏公公低头:“大人慢走。”
季砚尘脚步轻快离开明德殿,上了马车后不疾不徐说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