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蔚悄悄算了算日子,有二十天了,他真能忍。
若是以前,可能她要重新提及纳妾一事,但经过那番谈话,叶从蔚实在不像昧着心思装作大度。
她抬眼看他,轻声道:“今日我吃了一碗饭,喝了一碗汤,还吃掉半条鱼,很大一条……”
“胃口不错。”齐宿轻轻拂过她尚且平坦的肚子。
再过一月,差不多它就会鼓起来,然后越来越大。
“这两天状态很好,”叶从蔚的手指摸上他的下巴:“王爷,有什么是我能帮助您的么?”
齐宿闻言不禁意外:“说出这种请求,不怕我伤害到你的宝贝疙瘩了?”
“怕,”叶从蔚轻哼:“但他也是你的宝贝不是么?”
既然他说怀胎不妨碍,她就姑且信他一回。
她也不信,其它普通人家,妇人怀孕后就空旷十个月的。
不见得个个男子都有能力纳妾,常见的还是一夫一妻,再无旁人。
这话齐宿爱听,当即拉过叶从蔚不客气起来。
说是不客气,但实则他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举止间‘客气’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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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叶从蔚神清气爽,胃口越发好了。
她难得的体会到‘被伺候’的滋味,齐宿小心
翼翼的,以她的感官为第一位。
成功洗刷掉原先那些疯狂的记忆,叶从蔚很喜欢这样细水长流游刃有余的轻缓。
她把此称之为——温柔。
因着饭量增长,不得不警惕发福发胖。
好些妇人在养胎期间肥硕,之后不久生产困难,想要恢复清瘦,更是费劲。
叶从蔚不会为了追求体型去遏制胃口,但也不可以放任自己发胖。
本来就是偏圆润的人,如不控制,结果惊人。
凡事过犹不及,营养太盛也非好事。
叶从蔚开始了每日午后带着侍女溜达的日常。
花园里,亭台水榭,四下转悠,除了千翠园不去,每个角落都能欣赏到王府美景。
便是那只白虎,看的次数比以前多了不少,司梅直嘀咕,说对着白虎长大的孩子会凶悍。
齐宿日渐忙碌,叶从蔚白天甚少看见他,季曲风被偷偷接过来了,就住在王府中。
他的身份估计有些敏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诊治喝药的人手,都是自己带来的,
季曲风体弱,不像生病,更似中毒。
这样一个人,多半是有故事的,还有本事,才当得起齐宿称呼一句季公子。
叶从蔚养胎的日子并不无聊,还颇为充实,每日从饮食到散步,俱有行程规划。
就在这时,齐宿跟她透漏过的女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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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司梅迈着小碎步快步进来,道:“我听说街上有人卖身葬父,撞上王爷搭救了!”
“什
么卖身葬父?”
“不就是那些姑娘推销自己的手段!”司梅噘噘嘴:“这样来路不明的人,王爷居然就带回来了……”
司兰闻言微讶:“给银子打发走就是,怎么带回来了?她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