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竹司梅两人进屋伺
候梳洗,一边道:“王妃今日感觉如何?皇上登基大典,我们得早些动身了……”
叶从蔚知道轻重,她一手搭上额际:“已经没事了,多穿点再出门。”
司竹点点头,拿着热帕子送上,问道:“皇上身份不同了,我们对王妃的称呼也该换一换,不知要怎么说?”
“他没说,你们就先叫着娘娘便是。”叶从蔚不甚在意,继续喊王妃已经不妥当了。
眼下要紧的是齐宿的帝位,酬神祭祖昭告天下,随后才会轮到她的名分。
几个侍女相视一笑,皆行礼拜见:“是,娘娘。”
叶从蔚的服饰挑选上多花费了点时间,原先属于豫王妃的宫装与头饰不能用,今天是皇帝登基大典,她必须穿得端庄些。
趁着更衣用饭的功夫,司梅司菊把她们昨夜和今早收拾的物件,一一说与叶从蔚听着。
“皇上的意思是挑着要紧的带走,其余留在王府,这里会保留原样。”
叶从蔚一点头:“你们看着收就好。”
事实上她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纪念的东西,衣裳首饰等物随着身份不同,全部要重做。
除开身外之物,大概就剩下一些信件和平日里练字作画存的作品了。
司兰几人装了几箱搬上马车,细数下来行李不多。
用过早点,卢管家说一切妥当,叶从蔚带着几个丫鬟出了王府大门。
到了外面,才发现齐宿安排了一队禁卫军迎接,一排排整齐划一地肃立在门外。
领头的是乌邵东。
“请娘娘上车。”
这个高大的汉子,这会儿恭恭敬敬的,整个人散发的气息都与之前不同。
叶从蔚瞥一眼他身上的铠甲,点点头,在司兰的搀扶下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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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司菊忍不住嘀咕:“果然人靠衣装,一股杀伐之气呢……”
“你这就怕了?”司梅掩嘴笑道:“乌大哥在庄子里对咱们诸多照顾,不过换了身衣裳罢了。”
“我可不敢继续叫乌大哥,他沉着脸瞧上去不好惹。”司菊怂了脖子。
司梅眼珠子一转,小声道:“那你要是看见方大哥,没准得吓晕过去。”
司菊一愣:“哪个方大哥,你怎么到处认大哥呢?”她笑着揶揄。
“可不敢认,”司梅摆摆手:“这是尊称!安燕都叫方大哥,说能徒手拧下人的脑袋!”
司梅满脸的敬畏,仿佛在说什么鬼故事。
叶从蔚不由插话道:“这是怎么回事?”
司梅摇摇头:“娘娘还是别听了,我们说着玩的。”
“无妨,我也听着玩儿。”叶从蔚笑了笑。
司梅见她并无害怕的模样,解释道:“安燕说大皇子毒发身亡之后,王爷派人镇压余党,叫不动那些武将,只能自己安排人手。”
“那位方大哥异常勇猛,当场拧掉人脑袋,杀鸡儆猴,后面的人都乖乖的被收拾了!”
叶从蔚听懂了,这姓方的勇士,必定是来日的黑大煞方圆了。
齐宿并非叫不动武将……而是怕
他们阳奉阴违吧?总归没有自己人好使。
司兰哦了一声:“你跟安燕倒是挺熟的。”
“对呀!”司菊司竹纷纷笑起来。
司梅脸色一红:“不过昨晚闲聊说起,此事早已传扬出去了,无甚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