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诚丝毫没有察觉到我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我气得一巴掌拍在宝诚脑袋上,“屎壳郎坐房梁,你是打算把我这里做成粪坑了。让你看着,你就这么给我敷衍?”
宝诚坐起身,看着我时,脸上仍旧没有精神,宝诚捋了捋自己的斜刘海,“老板,别生气嘛。不是我不想看,是我也不懂这个。你让我看,没有任何用处,我在这躺着,也没有任何用处。这么来看,你也没什么损失不是?胖子哥,你评个理,是不是这样。”
宝诚的这些话,倒让我们三人变得哑口无言了。道理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总感觉不太对味。还是胖大海先反应过来,“宝诚啊,怎么这么不老实呢,还学会狡辩了。你知道脱裤子放屁叫什么吗?”
宝诚摇摇头。
胖大海意犹未尽地又放了一个屁,“叫做多此一举。现在,你老板让你做多此一举的事,你只管做就行。你要是谈条件,就不叫多此一举,叫做磨洋工了。”
我把宝诚撵到店里监工,顺子又拿出两个椅子,我们三人在店外晒起太阳。
我点着一根烟,看着新开的店面,又一次觉得生活有了指望。本来,我只想混日子,没成想,经过这一连串的怪事,得到了一些东西。胖大海又信守承诺,打我们从鬼窟回来后,胖大海很快就找到了买家,将那件珍贵无比的夜明珠连带着一些明器卖了个好价格。我才有钱把原有店面隔壁的铺子买下来。
“话说过来,等你新店面装修出来,你打算继续卖假古董吗?”
“顺子,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提假古董,要是被客户看见了,万一传出去,不是折了我的招牌吗?”
“就你这也有招牌?一天来多少人根本不用计算就知道不是一个就是零个。你到底想好干啥没,要不租出去当个包租公,找个女人结婚算了。”
顺子越说越离谱,倒是把胖大海逗笑了。我赶紧止住顺子话头,“生意嘛,我早就想好了。卖古董是没前途的,我打算开个单独的铺子,卖现代瓷器。胖子,你觉得能行不?”
胖大海悠悠地吐了个烟圈,“生意嘛,除了中国烟草,哪有一定说成的呢?南北的路你要走一走,千万条你千万莫回头。试试吗,万一成了呢?”
看胖大海这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这种小生意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将就着做就行。
就这样,前前后后差不多花费了两个月的时间,我的第二家店铺终于开起来了。我店里装的瓷器,基本上是一些装饰瓷,除了摆件,还有一些挂件的瓷板画。
有一天,顺子闲着没事干又转悠到我的店里,一进来顺子就问:“小花啊,你这生意做得怎么样?”
我想挤个笑容出来,没能成功挤出来,“经营了半个月,装饰瓷就卖出去一件,另一家店的假古董,也卖了一件。”
顺子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往坏处想,这和你的性格有关,谁让你专挑不赚钱的生意做呢?相反,如果往好处想,你现在除了卖假的,还卖真的。功过相抵,假的骗人,真的不骗人,为自己消了业障。”
“你就不能说点让我开心的话?”
“这个,我还真不会。对了,你那位相爱相杀的谷美人,有没有联系你?”
“前面说要来兰州玩,说了几天,又去忙生意去了。”
“既然这样的话,庙滩子,烤肉一波。”
我叹了口气,心想这会开店,多半也是看着空空的铺子到夜晚,倒不如出去走走。
顺子帮我关好店门,我又将迎接入不敷出的夜晚。
兰州很快进入冬季。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人们的生活。公交,还是一如既往的挤人,人们,也是一如既往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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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我的生活比较平淡,仅在春节时回家忙了一阵。
二零二三年,四月的一个清晨。我醒来后,发现手机上多了几个未接电话。打开手机后,我才发现是家豪。
我很奇怪,我和家豪在生活中还能有什么交集。自从经历上次的事后,家豪在我看来非常矛盾。可能,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彼此吧。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回电话过去的时候,家豪又一次打了过来。
“石花,你忙什么去了,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我啊,刚睡醒。最近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到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我叹了口气,“都过去了,过去的事,不提了。你遇上事了?”
说过来,我也算受过家豪恩惠。
“嗯。你还能联系上之前的胖子吗?”
“找他干嘛?”
“救人!”
“救人?”
说着,家豪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这件事,还要从一支重庆捞尸队说起。
话说过来,可能宝诚因为祖上干过捞尸的缘故,对这方面比较了解。总之,干捞尸行业的人已经不多了。按照宝诚的说法,在水中溺亡的人,死后都会带有极大的怨气。捞尸这一行,很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冲到,加之水中的尸体死相恐怖,所以大家都不愿意干这一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