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两个字都是多余的,都是久经炮场的人,睡人比吃饭还熟练,眼神里就饱含了明目张胆的暗示。
莫凡的眼神很勾人,勾引和张狂揉碎在锋利的针芒中,撩拨得羽毛里藏着钩子,一进就被刺得生疼,一退又被弄得心痒难耐。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被他被司昭廉引着走居多,莫凡经常被气得情绪失控,又打又骂的,司昭廉永远笑吟吟地以不变应万变。
但一切说开之后,当莫凡接受自己被上这个事实之后,心态的调整他重新拿回了掌控权。
至少在此刻,他们之间的关系骤然对调,驯服野马的缰绳回到莫凡的手里。
司昭廉瞧着莫凡这副桀骜又撩拨的模样喉结攒动,笑意退了几分,嗓音沉沉,“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莫凡倒是无所谓,“不然怎么说诚意呢?”
都是心高气傲的人,都明白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求”这个字已经露出卑微,莫凡不知足,他要在这个字上再加上“羞辱”。
司昭廉没动也没说话,只是气场不似刚才那般随和了。
“你不做也可以,反正我也无所谓,”莫凡哼笑着把人推开,他也压根儿没指望司昭廉会做这个,“今儿给你上一课,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毫无诚意地求人,可……”
话没说完,司昭廉就把他拉了回来,蛮力让莫凡的背重重地抵在墙上,下一秒,腰间一空。
———司昭廉在他错愕的视线下缓缓蹲下去。 私人训练室最大程度保护客人的隐私,没有安装摄像头,三面墙是光洁透亮的镜子,屋内的种种完方位无死角的展示。
镜子里的莫凡仰着头,喉结滚动,和穿戴整齐的司昭廉形成鲜明对比,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被热气蒸红。
他的手时轻时重地抓着男人的头,随着他低头呼吸略重,湿润的刘海垂下,尾落在眉眼,将他的情绪欲遮欲显,莫名的风情。
司昭廉不熟练,异常的青涩,可偏偏这种青涩让莫凡爽到了。
莫凡拿过衣兜里的烟点上,呼出白雾,似叹息似愉悦,捏着司昭廉的后颈,眼底的水汽越来越重。
莫凡抽完了一根烟,烟灰簌簌落下,滚烫的余温砸在司昭廉的肩背,独树一帜的旖旎。
“咳咳咳——”司昭廉被呛到,蹲在地上狼狈的咳嗽,抬眸沉沉地望着莫凡,眼底意味不明。
莫凡还在喘气,居高临下地看着人,戏谑道:“怎么?不情愿?搞清楚,我可没逼你。别做出这副受委屈的样子,给谁看?”
司昭廉的嗓子咽了咽,站起来二话不说吻住莫凡,舌头在里面扫荡,也借着这个吻泄着情绪。
“操!你别他妈吻我!”莫凡被这味道激得头皮麻,可司昭廉的力气很大,他反抗不了。
“怎么?嫌弃?”司昭廉的嗓音很哑,喉咙明显充血,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又低又沉,很有压迫感,“莫凡,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做这个。”
莫凡唇舌反击:“巧了,我也是第一次被别人上。”
司昭廉按了按被撑得疼的嘴角,笑了笑,“那我们算扯平了?”
被睡至少能爽到,可这个却是当单面的取悦,承受者感受不到任何愉悦,只有痛苦。
司昭廉以前不需要做这个,有的是人贴上来取悦他,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给人弄这个。
可是很奇怪,他却心甘情愿给莫凡做了,一个才认识半个多月的炮友。
不得不承认的是,莫凡和以往任何一位床伴和男友都不一样,他耀眼、桀骜,给他做司昭廉不觉得屈辱,反而看到莫凡因为他失控的样子有种成就感。
“扯平?”莫凡觉得好笑,“除非你让我上回来,否则永远不可能扯平。再说了,这不是你求我的诚意吗?”
司昭廉问:“那你的答案呢?”
莫凡被伺候得舒服,在不应期里有股懒劲儿,推开司昭廉去拿纸巾擦了擦,将纸团扔进垃圾桶,懒洋洋地道:“行啊,你司昭廉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我有什么不行的?不就换个地方练拳吗,不能辜负你的嘴巴不是?”
第2o章【车里】
莫凡被司昭廉屈尊降贵地讨好取悦到了,走出拳击馆脚步带风,吹着口哨特别的轻松愉悦。
司昭廉见他无形中的那股傲然劲儿,无奈地笑了笑,嘴角的疼痛还在,莫凡的尺寸不比他小多少。
“莫哥,一会儿有空吗?”司昭廉问。
天色黑透了,霓虹灯照亮城市,夏日的夜晚总带着些许闷热。
莫凡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过了,“一会儿?你是指多一会儿?”
心情好的时候说话都平和,难得他这么平静的和司昭廉对话,头一次没有冷嘲热讽、针锋相对。
“现在。”司昭廉走在他身边,用低沉的语气在耳边说,“要不要去我那里?”
“为什么要去你那里?”莫凡哼笑一声,看着他的嘴唇颇是玩味,“吃了那么多,还没满足?”
“被你弄了这么久,我嘴还疼呢。你看,嘴角都裂了。”司昭廉继续凑近,眼底掠过暗光,“莫哥爽了,总要满足一下我吧?好歹是炮友呢。” 司昭廉很会步步为营,他懂筹谋这一套,在心里把莫凡分析了个透彻,先示好,再服软,把人哄舒服卸下防备心之后再一举拿下。
他低眉顺眼让莫凡答应去他拳馆,这会儿乘胜追击,想把人拐回老巢。
还真别说,莫凡确实是这样的性子,他桀骜不驯,需要人追着捧着,如果硬碰硬,他就挣得头破血流不会让对方如意。
看似莫凡“羞辱”了司昭廉,可实际上是司昭廉设下囚网,引诱着莫凡走进来,一点点收网将猎物掌控其中。
有了刚刚司昭廉“卑躬屈膝”的第一次,此刻莫凡就不可能冷冰冰地把人拒绝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