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漓又想了想,在元妈理解而来的‘男仆’确实近身伺候不为过,可是,伺候便伺候了藏着掖着的若她没现,难道真要……真要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成?
“那你为何不出声?”
“小姐没问。”
“我……”
得!所以不问还是自己错了是吧……
不想再继续这么呕血下去,她便起身穿好衣裳,系扣子的动作明显比往日暴躁许多,越急越气,越气越急。
她两步当一步跨至阿庸身前,大喊道:“好,小环让你干什么你便干什么,那我命你进去沐浴,你是不是还得问问她?”
“自是听小姐的。”
“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是为证实听自己的话……不会吧!
叶漓在有生之年,能见到两张真诚的面孔,实属不易。
一张在眼前有着高大威猛的身躯,另一张在抱过自己大腿泼过圣水的少女。
见过奇葩,没见过如此奇葩的。
或许天道对她不公,不止血脉带来的杀戮,还有道不尽说不明的无语的人……
“喂!你别……啊!”
为拦住迈向桶边的阿庸,她慌急的脚步不幸地遇到了地上的木桶。
阿庸只觉后背压来重量,已经站定脚步的他还是不免踉跄几步。
脚底打滑,两人双双跌进浴桶。
药水因扑腾的手臂拍起水花,搅得有些沉底的药渣都浮了起来,溅满了一地,拍击声、溢出浴桶的水声和闷水的挣扎声交杂一起,格外的协调让人觉得格外的迷离。
此时,木桶撞击到的屏风在空中摇曳,仿佛下一秒,就要向两人的头砸去。
不过好在,阿庸友好地伸出手抵住了,这在叶漓看来,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减气效用。
“嘶……”
叶漓抬手往嘴唇摸去,几滴暗红的液体染进了指甲缝。
血?
她的嘴皮……裂开了……
造孽啊!
这人到底吃的什么!后脑勺为什么这么硬!
“小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小环悠哉悠哉的推开门时,见到的自家小姐与阿庸一同待在浴桶里的画面。
起身踹开屏风的叶漓,头上还挂满药渣,下颌处还在汇集水滴,阿庸默默起身抓起一旁的干布给人披了上去,然后……和善地帮人拧干了湿哒哒的衣袖。
叶漓扶额:“今日,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