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捂住嘴巴,偷偷往门外跑。
「阿霜,你在这做什么啊?」
阴冷晦暗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二哥正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僵硬着身子转过头,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没、没做什么。」
「你刚才看见什么了吗?」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二哥,我才进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他信没信,摆摆手就让我出去了。
大冷天的,我硬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我爸路过,醉晃晃的踹了我一脚,「死丫头,给你老子打酒去!」
「跟你那逃跑的妈一样,没用的畜生!」
我不敢反驳,顺从的去拿酒。
我妈逃走的时候我才三四岁,还不太记事。
但是家里人一旦心情不好就拿我来撒气,他们总说是我妈不要我了。
在他们口中,我妈就是一个自私又恶毒的女人,连孩子丈夫都可以抛弃。
尤其是我爸,每次打我都要骂上两句。
时间久了,我竟然也习惯了。
……
奶奶说,供奉纸人新娘,需要有阳气镇压。
于是,爸爸和二哥就被迫拘在家里。
一向待不住的二哥最近异常的平静。
只是,有事没事,他总喜欢往堂屋里跑。
夜里,我的肚子闹腾的难受,匆忙披了件外套去厕所。
堂屋的窗户闪烁着微弱的灯光,我以为是睡觉前忘了关,刚凑近便听见男人的粗喘声。
我脚下一顿,脑海里二哥那张痴迷的近乎诡异的表情挥之不去。
鬼使神差的,我蹑手蹑脚的趴在门缝上。
屋里,昏暗的光线之下。
一个赤条条的男人在棺材里不断起伏,大哥的尸体被随意的扔到一旁。
细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臭婊X……你就是……也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我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大哥死于意外坠崖,几百米的峭壁让他几乎死无全尸。
他的身上、脸上,那些恐怖的伤痕密密麻麻。
白日里还不显,如今看着简直比鬼还可怕。
下一刻,一只冰冷的手落在我的肩膀上,「你在干什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