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多久了?”向悦问。
“2个小时。”
她胸腔隐隐发热,说不上是什么情绪,“如果我没打电话给你,你准备待到什么时候?”
他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说:“皮卡需要打预防针。”
“今天吗?”
他唇角微勾,“现在不用了。”
闻言,皮卡偏头看他,机智的小眼神里全是话。
向悦大概听懂了,害羞地别开视线,不敢再同他隔街对视。
“上次是我误会你,对不起。”
他温柔地说:“我没放在心上。”
“我请你吃饭当作赔罪,包括那晚你对我的照顾,我后来才想起,我好像吐了你一身。”
事实上她回想起的远远不止这些,还有车厢里两人亲密地靠近,落在额前的吻,以及路灯照耀下,那张好看又迷人的脸。
“向悦。”
他忽然唤她,眼神深沉且炙热。
“嗯?”
“我很想你。”
向悦双眸瞪圆,脑子持续发懵,灌入耳朵的声音仿佛自带电流,震得全身发麻。
她不知该回什么,慌乱地挂断电话。
肖洱盯着落荒而逃的人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低头看向皮卡,问它,“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皮卡给予充分认可,“汪!汪!汪!”
*
半小时后,向悦脱下白大褂打卡下班。
她脸上红晕未散,全程避开他的视线逃到副驾驶,上车前思索片刻,最终拉开后座的门,硬要和皮卡坐一排。
肖洱没说什么,低手将车厢内的暖气开至最大,等红绿灯的空隙透过内视镜偷偷瞄她。
皮卡将头搁在她的腿上,乖巧得像个小孩子,惹得向悦爱心泛滥,眉眼温柔地抚摸狗头,时不时夸赞它两句。
“它特别喜欢撒娇。”肖洱突然开口,满眼宠溺,“明明是公狗,也不知道哪里学的。”
向悦顺着话说:“有其主人,必有其狗。”
“你喜欢男人撒娇?”他冷不丁冒出一句。
她如实说:“我不知道。”
肖洱若有所思的点头,“有机会试一试。”
前方路口拐右,开了很长一段路也没见着几辆车。
这时,她注意到他右耳戴了助听器,好奇地问:“我以为你会一直戴着助听器。”
“其实大多数声音不需要两只耳朵听。”
向悦愣住,没听懂。
“耳朵也有它的主观意识。”
他瞟了眼后视镜里的人儿,意味深长地笑:“它只听,它想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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