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齐源眉头皱起:“张指挥,我有个疑问。”
“啊?什么?”
“他柳枭既然要杀人灭口,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齐源面露疑惑:“高丽的捕盗厅再蠢,也不至于掩盖不住这么明显的证据,说明柳枭是刻意为之啊。”
“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张弛也迷糊了:“这。。。末将就不懂了。”
齐源嘴角渐渐噙起一丝笑意:“看来啊,这李朝内部并不像咱们想的那么简单,有意思,有意思!”
张弛听着更迷糊了:“那这案子,咱们还查不查?”
“查,是一定要查的。”
齐源谑笑一声:“不然怎么拿到证据,好去拿捏这个看似张狂,实则狡猾的家伙?”
“张指挥,附耳过来,接下来,你派人去这里,还有这里。。。”
。。。。。。。。。。。。。。。。。。。。。
接下来的几日,大明使者团似乎接受了柳枭的说法,国宾馆显得十分安静。
但柳枭却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昨日叔叔又一次狠狠斥责了他干的活‘粗糙’,但他却连连保证,尾处理的很好。
尤其是听完他那句‘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的解释后,选择了默认。
但也唯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个活他干的到底有多糙。
若是大明使者现不了端倪,他才要真正的失望。
看着手下派出的密探送回来的情报,柳枭的嘴角噙着微笑。
“很好,查吧,去查吧,只有你们努力的去查,那老狐狸才能露出马脚,狗急跳墙。。。”
而同一时间,齐源也在不断将收集的情报汇总,最终梳理成一条线索。
唯一令他疑惑的是,柳枭谋杀王禀义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两人生平从无交集,一个是李朝位高权重的右赞成,而另一个则是弃侯府上的侍卫头子。
难不成,这王禀义掌握了柳枭的什么把柄不成?
齐源越来越好奇,但心中忽觉隐忧,似乎有一场危机在等着他们。
忽然,他心中想起了一个人。
也许,这个人能够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平壤左赞成府中,金成将书房的门关了起来,下令谁都不许打扰。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年轻人,一脸桀骜。
“你疯了吗!”
金成的语极快,愤怒中带着忧虑:“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大不了大明兵灭了李芳远呗,那不正好是你我想看到的?”
桀骜的年轻人一脸不屑:“想做大事,又拖拖拉拉,犹豫不前,你和那李芳远有啥区别?”
金成沉默许久,长长叹了口气:“那些‘尾巴’是你故意留下的?”
“是又怎样?”
嗤笑一声,年轻人撇撇嘴:“柳廷显想左右逢源,置身事外,我偏偏就不让他如意。”
“就算王禀义死了又如何?他和李芳远干的事,又不是只有王禀义一个人知道。”
金成一愣:“你的意思是。。。”
年轻人这次没再笑,悠悠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
“不出所料的话,大明使者很快就要找你问话。”
“放心,我分得清轻重。”
“不不不,你误会了。”
年轻人嘴角微微上扬,但无论怎么看,都带着一丝狰狞:“告诉他们真相吧。”
“什么!”
金成瞠目结舌:“那你。。。”
“纸是包不住火的”,年轻人忽然哈哈大笑:“杀大明侍卫,勾番邦外敌,我看他李芳远这次怎么逃得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