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惊讶未过多久她便推门而入,见柳云绮半靠在床沿不停咳嗽。
“这是怎么了?”孟南珺赶紧过去扶她,语气中满是关切。
柳云绮听见声音时双目有些失神,等好不容易瞧清楚是她,嘴角也扯出一个笑来。
“你怎得来了。”
“我若不来,只怕你死在这儿都没人管。”孟南珺声音之中带了几分气,“都病成这样了,为何不与我说上一声?”
“听说你这几日忙的不可开交,我又哪好麻烦你。”
孟南珺一听便更是气急,“你跟我说麻烦?自小到大事事都来找我,怎么也没见你嫌麻烦?”
她们相识那么多年,柳云绮哪怕小伤小痛的都得找她来念叨一番,断然没有病的狠了就怕麻烦的道理。
可自打半年前认识了周许,柳云绮与她之间便稍有生分。
孟南珺知晓她不愿自己不满周许,刚要出口的话一转,便是问道:“你是不是让周许去打听我的事情了?”
“倒也不是我让他去的,你的事情最近皇都之中一直在传,他出去走一趟便能知晓。”
周许是否关心自己,孟南珺可半点都不
在乎,从此话之中她只猜出了周许以她诸事缠身为由,不让柳云绮来“麻烦”自己,是以对周许更添几分厌恶。
“听说你前些时日丢了贴身之物,究竟丢的是什么?”孟南珺话音一转,便问起了这件事情。
柳云绮没管她问自己这个做什么,而是如实回答。“就是你前些时日给我的平安符,我明明一直就挂在身上,哪知会有人钱财不偷,非要拿张破符的。”
听她这么说,孟南珺也懒得与她争辩这符纸重金难求,只将心中猜测全了八分。
人若重病,邪气便很容易近身,可周遭全是阴气的情形绝不一般。前后联系起来,分明就是她丢了自己给的符,所以徐妗便对她下手了。
“这几日你搬到我那儿去。”想清楚这一点,孟南珺便下了决定。
然而柳云绮又怎么会答应?她咳了好几声才哑着声音推拒道:“你现在住在顾家,可不好带我回去。”
“闭嘴。”孟南珺从床边捞起鞋子替她穿上,语气中毫不客气。“想活命就听我的。”
虽说是新嫁娘,可顾家人巴不得自己少回去为好,孟南珺倒也全不在意。
于是拿好了随身之物,连衣裳都没带几件,孟南珺便扶着柳云绮往外走。
婢子是周许从市集买来了,自也只认二人为主,此时见孟南珺要带柳云绮离开赶紧上前去拦。
孟南珺却不与她废话,一个定身咒便将她定在当场,而后顶着她错愕的
目光缓缓说道:“此咒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便能解,你也不必惊慌。只是等你家老爷回来,记得替我给他带句话。”
话没说完,周许便出现在了门口,孟南珺唇角一勾,冷冷说道:“人回来了,便不用你带话了。”
说着将柳云绮交到梨书那边由她扶着,自己则是一个闪身到周许近前,手指死死地扣住他的脖子。
周许当时刚刚进门,此时正好被她抵在门上动弹不得。他眼中浮现了惊惧与恐慌,生怕孟南珺会拧断他的脖子。
见此孟南珺嗤笑一声,“原以为你是个有胆色的,我还有些惊诧,可现在我才发觉,所谓胆色不过是我多想。你周许除了懦弱无能、靠女人过活之外还会什么?”
周许面色涨红,也不知是被她掐的,还是被这话激的。不过无论前者还是后者,他都没法反抗反驳。就只能伸手扒着她的手指,想为自己选一条活路。
孟南珺当然不可能真对他下手,毕竟为一个这样的渣滓背上一条人命太不划算,于是将人狠狠往地上一丢,像是刚才抓了什么脏东西。
“有一句话,在你与云绮相识那天我就该跟你说,不过现在说也不晚。”孟南珺俯下身来,低垂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
“你若敢动我的人,我便让你生不如死。孟家虽行善多年,可对于你这样的恶人也从来不会手软。”
“折磨人的法子我自小就学,你若也
想试试,那就别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