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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冰上大战下(第1页)

第七十六章冰上大战(下)

新生一个箭步冲上来,一个扫堂腿,老五摔了个仰八叉,手里的冰凿子掉落下来,砸到他的肩膀上,疼得老五嗷嗷乱叫:“我今天豁出去了!跟你拼了!”。

新生脚一滑,也摔倒了。老五从冰上爬起来,帽子也掉了,满身是雪,顾不得疼,把手闷子往地上一扔,冲过来,骑在新生身上。

新生在冰上打个滚,老五从新生身上滑下去。新生爬起来,还没站稳,老五也爬起来,冲上前抓住新生的棉袄领子。

新生也急了眼,嚷道:“你真是胆大包天,还动了家伙拾儿了,这是要闹出人命啊!”

大伙也跟说着:“是啊!咋能动家伙拾儿呢?这可了不得。”新生扭住老五的胳膊向后一掰。“看你这小样儿,还想跟我撕扒,你看看你的麻杆一样的胳膊腿儿,是个儿不?”

老五疼得哇哇乱叫,人群一阵骚乱,“不好了!要出事!快拉架呀!”

那边济浩和二臣子、王虎三个人在冰上,像石磙子一样,轱辘轱辘地滚着,帽子也掉了,头上冒着热气,身上都是雪,分不清谁是谁了。

不知谁跑回屯子里,告诉了五叔,五叔带着一群人赶过来。大伙见呼啦一把子来这么一群人,吓坏了,不自觉地让出路来。

五叔带着人冲过来,五叔说:“咋回事儿?谁来咱家门口撒野了?”

这时有人说:“哎!没啥大事儿,快!赶紧把人都拉开,别打了,再打就出事儿了。”

大伙一拥而上,把几个人拉开。有人赶紧给他们把帽子、手闷子找到。有人说:“快戴上!快戴上!看一会儿把耳朵冻掉了。”

这时,突然有人说:“冻掉了好,比打掉了强,打掉了,还得坐牢去。”

大伙哄笑起来,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松弛下来。老泥鳅说:“你们这是闹哪样呢?做买卖讲究和气生财。”

五叔问清楚了情况,对大伙说:“散了吧!散了吧!大伙该干啥干啥去!新生!你看看你,他们两个孩子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儿,老泥鳅说得对,和气生财,买卖也不是一家做的,大家一起干,不是更好吗?干啥弄得跟死对头似的?还像胡子(土匪的意思)一样抢山头?”

王虎说:“就是,还是老叔您明事理。这买卖自由,谁出的价格高就卖给谁,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他们这样做,就是犯法。”

老泥鳅瞅了王虎一眼说:“你少说一句吧,就是你搅和的。”有的人说:“是啊!谁的价格高,我们就卖给谁。过年了,谁家不缺钱呢?”

新生说:“咱们有约在先,咱们得说话算数吧?我们也是跟城里的人订好了,今天要交鱼的,我们没鱼,也没法交待呀!”

王虎说:“咱们公平竞争,当场报价,我们给现钱。”

“我看这法行。你们也给现钱吗?”老泥鳅转头问新生。新生说:“我们也给现钱。”

就这样,收鱼由第二天算账,改成了当天结账,价格也因为有王虎他们的竞争,每天不确定,新生他们挣得没以前多了。

新生、济浩和二臣子一直干到腊月二十九才收摊儿,每天卖完鱼,济浩就把挣的钱交给妈妈收着,乔桂芳总算了一下,济浩一共挣了九百多块钱。

济泓给马老师、冯主任留了几条鱼送过去,让同事写了对联,又从商店里买了一些新碗筷,这是爸妈的习惯,说是寓意人丁兴旺。

济泓到家,已经是大年三十的中午了,爸爸已经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了。

妈妈正在准备年夜饭,屋里热气腾腾,炖肉的香味飘满整个院子。

济泓叫上济浩一起,贴对联、挂旗儿、福字。经这么一装饰,小院子顿时喜气洋洋,年味十足。

乔桂芳见到济泓,乐得合不拢嘴,她笑着说:“济泓!我还从来没见过天天进钱呢!这回可干了件漂亮活儿,我昨天合计了一下,挣了有九百多块钱。”

济泓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问:“真的吗?挣这么多?这么说,他们三个这一个多月一共挣了两千七百多块钱?”

乔桂芳抿嘴一笑说:“总共挣多少,我不知道,济浩拿回家的钱有数儿。我都放着呢,花出去的我也都记着了,一共九百六十块钱。”

济浩用两手勾住济泓的胳膊,得意地说:“姐夫挣得还多呢,他还有车费。三哥!你不知道,天天往家里拿钱,那心里有美呢!”

乔桂芳朝着济浩的脑门一拍说:“放开你三哥,让他好好歇会儿,他刚进屋,你就闹。你还说呢,就是你太不让人省心,吃不了苦,干几天就累得想撂挑子,多亏你姐夫连哄带吓唬的,总算坚持到了最后,要不哪能挣这么多钱呢?”

济浩见妈妈揭了自己的短,撅着嘴说:“爸!你看看我妈,大过年的,总说些让人不爱听的话。你看看,我这脸、这手冻的,你们光认钱了,也不心疼心疼您儿子?”济泓一看,济浩的手,肿得像馒头一样,心疼地拉住济浩的手说:“咋冻成这样了?不戴个手闷子呢?”

济浩说:“一看你就没到江上干过活儿,戴上手闷子还能好干活?”济泓眼圈一红说:“这钱可都是济浩凭力气挣的,今年得好好犒劳济浩啦!”乔桂芳说:“那还用说,济浩这一年也真受累了,看着也真让人心疼呢,要不是你爸病了,济浩还在上学呢。你看看跟他一样大的孩子们,可不都在学校上学吗?”乔桂芳说着,掉下泪来。

张书毅不耐烦地说:“过年了,不说些吉利话?掉啥眼泪呢?小孩子家,多干点儿活,多受点累,没啥,不能太娇惯孩子。”

济泓说:“这回开春种地,总算有钱买种子化肥了,爸妈!你们终于能松口气了,爸!您看,您没有堵心的事儿,病也能彻底好,再也不会犯了!”

乔桂芳说:“是啊!你爸病好了,才是咱家最大的喜事儿。要不是你脑子灵活,出了这个主意,又托人在农贸市场租个摊位,也不能挣这么多钱,今年种地还没指望呢!”

张书毅也笑了:“能种上地,来年咱们就不愁了,这庄稼人,不种地,心里不踏实啊,没着没落的。”

济泓忽然问:“济浩!如英给你买的羽绒服,你咋没穿呢?”乔桂芳说:“济浩舍不得穿,怕弄脏了,说是过年再穿。”

张书毅说:“时候不早了,济泓!你跟我去接神吧。一会儿让你妈做点好吃的,咱们爷仨儿好好喝一壶。”济浩说:“我也去。”张书毅说:“好!一起去,我这小儿子,也懂事儿了。”

他们拿了点黄纸和鞭炮,到屯子西头的路口,请先人们回家过年。因为张家的祖坟没在这里,在山东老家,所以他们选在路口烧纸放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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