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阎桓酝酿着怎么把刚刚说的话收回,重新再说一次的时候,沈夜惟却说了句:“倒也是。我也知道这个时期不好过,毕竟我本体是蛇,以前也有过这种时期,能理解。”
阎桓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很难把“发情”这件事和“一向端庄的师父”联系在一起去思考。
他试着问沈夜惟:“是上次在你别墅……”
“不是。”沈夜惟否定的非常坚决,“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阎桓嘟囔着问:“哦,那你是怎么顶过去的?”
沈夜惟忽然起了玩心,想着忽悠一下看看阎桓是个什么反应,故意道:“还能怎么顶?你也是男人,应该能理解,有时候情难自控。”
看着阎桓精彩的表情变化,一股满足感在沈夜惟心底油然而生。
他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走吧,找个暖和点的地方等着。咱们带着玉,这阴差也找不过来,无济于事。”
等阴差来了,展御就会闹得鸡犬不宁;所有反应都会影响到这位房东,今晚他们家就会有动静。
大年初一,街道上还在营业的商铺并不多。两人顺着街道一路向前走,最后找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小饭馆,老板一家子都在店里看电视。
看见有客人来,老板还是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阎桓沉默了一路,进了饭馆之后也一声不吭。
沈夜惟便把菜单递给他:“将就一下吧。想吃什么就点,过新年呢,也该我请你一次了。”
阎桓把菜单推到沈夜惟面前,小声嘟囔了句:“我不饿。你点吧。”
不知道师父以前都宠幸过谁,又生了多少子孙后代,他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吃饭呢?
自己一直为了师父守身如玉,没想到师父居然在对着别人“情难自控”。
罢了……一切终究还是错付了。
“既然你不饿,那就不点食物了。我们喝杯茶就走,也省的打扰店家过年。”沈夜惟漫不经心地抿了口杯子里的热茶。
这会才晚上七八点,距离子时阴差出动还有一段时间,到时候免不了一通忙活。如果这时候不吃,八成就得挨饿到明天早晨。
沈夜惟个人是无所谓的,吃不吃都是那回事;但阎桓不一样,他无法做到像沈夜惟那样,可以一直不进食。从早晨开始就没吃东西,来回跑了一整天,阎桓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重新接过菜单的时候,阎桓满脸都写着别扭。他在几道肉菜上打了对钩,对店老板说了句,“麻烦了,新年快乐。”
沈夜惟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阎桓浑身不自在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在想什么呢?”
阎桓垂着眼眸,撅了噘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对白忆和白婉,还有小诗和小朝那么宠爱了。”
沈夜惟:“?”
“他们其实都是你的孩子吧?也难怪,一出生就沾了师父的法力。不像我,从小全靠意志,坚持修行才获得了说话的能力。”
阎桓越说越委屈,最后还补了一句:“既然他们都是师父的孩子,以后我一定会像对待我的亲骨肉那样对他们好的,请师父放心。”
“……”
沈夜惟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硬是把那阵想要大笑的冲动给憋了回去;但嘴角还是有些没控制住,抽搐了几下。
“师父,你怎么了?”
“没什么。”沈夜惟憋笑憋得说话都变了调,“我只是……想跟你说,为师……前些日子才刚刚破身。就是拜某人所赐。”
阎桓呆滞了几秒钟,意识到自己被师父耍了,一时间满脸通红:“你……!!”
“我什么我?”
沈夜惟总算把笑意全憋了回去,轻咳了一声,说:“早些年为了修行,我万万不能破身。现在虽说早就过了那个阶段,这事也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但仍然无法改变你对为师做出了大不敬之举的事实。”
看着阎桓一脸的羞涩,却没有丝毫悔过之意,沈夜惟也没觉得生气,反倒生出了一阵安心感。
他和阎桓的关系早已变得奇奇怪怪。以后两人的关系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其实是沈夜惟当下考虑最多的一件事。
吃了顿简单的晚餐,沈夜惟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店家,和阎桓一块离开的餐馆。
“看,陌生来电。”阎桓拿着手机晃了晃,“来的还挺是时候。”
电话刚一接通,一个男人就在电话里质问起来:“你们他大爷的,是不是在我们家留了什么脏东西了?”
“整个小区只有我们家停电,电闸一切正常,屋里还有怪声,是不是你们捣的鬼!?”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电话里附和。
阎桓笑了笑,切出通话界面,打开了电话录音,说道:“请问屋里有什么怪声?”
“我也不知道……我总听见有个人在笑,这会又没有了。”
“先生,该提醒的我都已经提醒过你了。”
阎桓认真道,“你不听,现在遇到怪事,你还赖我?想报警你就报,不过建议你把我们的对话录音也保存一份,我现在就发给你。”
“你还录音了?行,你现在就发给我!”
说完,男人气愤地挂断了电话。
阎桓很快和男人加上了vx好友,把那段未经任何处理的录音发了过去。
十五分钟后,两人出现在了房东家的客厅内。
房东的凶悍劲儿已经没了,和他老婆缩在沙发上止不住地发抖;家里桌上摆着手电筒作为照明,手机就摆在桌上,两人谁都不敢去碰。
“怎么吓成这样?”阎桓笑着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