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莫名地被打,乌云珠也会觉得委屈,也会想申辩:“额娘,对不起,可是!”
“你有什么脸跟我说对不起!是你!是你今天让我丢光了所有的脸!”好不容易熬到“客人”走了,太妃再也不能跟她客气:“你知道吗,你知道太后跟我说什么吗,你告诉我,博果尔的背上哪儿有痣,哪儿有!”
乌云珠没看过,怎么能知道。成亲七天了,清白得泾渭分明,怎么能知道。
“因为,我,我不方便。”撒谎总是心虚的,她真想逃跑。
“你!”太妃总不能在这种事上怪她,火撒不出来,狠狠地推了一把。
主子不高兴,下人就战战兢兢。硝烟弥漫的王府,整个下午,像被大石压住的枯井,连说话声都很少。
博果尔一进门就有感觉。今天回来的早,赶得及用晚膳,桌上的菜依然丰盛,人却少了一个。
“额娘,乌云珠呢。”愣头小子忘了察言观色,张口便问。
太妃把筷子拍下来:“乌云珠,乌云珠,你们心里就只有乌云珠,我还没死呢!”
“额娘,您怎么了?!”这话太重,博果尔慌得跑过去,蹲在她膝边:“额娘,您怎么了?”
“她是个丧门星,祸水。呜呜呜。”太妃把他抓住哭起来:“今天她就害得我被人欺负,博果尔,她把我们的脸都丢完了,博果尔。”
“您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博果尔很紧张。
“要不是她,太后怎么能这么对我,多少次了,我一直忍啊,还不放过我,还不放过,这个乌云珠,成亲之前就丢你的人,成亲了心还不向着你,你要她干什么,当成宝贝似的,早跟你说过腊月才是好的,你愣是不要。我们没那种命啊,福临一辈子压着你,博果尔,不如你跟额娘一块儿地下去见你皇阿玛,起码还没那么多气受,呜呜呜。”
“怎么了。”那些风言风语,在他面前特别避着,他不知道。
“她,她。”委屈说到这会儿才觉得后悔,郑亲王叮嘱不能让他知道。太妃收不回来了,只好把头埋在儿子的肩上哭。
这种表现能让博果尔怎么办。他只好进房,去质问妻子。
房间很安静,内帐已垂,灯光昏黄,合着一屋子红色,也变得温暖起来。
博果尔好奇地拨开了看:“乌云珠,你……”
披散着头发,妆容已卸的乌云珠,轻唤一声,将手搭上了他的肩。
“今晚,襄王府一定很热闹。”只有在永和宫,才能说心里话,真痛快。
“主子,您不该来的。皇上知道了肯定不高兴。”花束子很担心。
“放心吧,他今晚快活着呢。”新人来了,总不能老当摆设不是。
“是佟妃娘娘吗?”昨儿去皇后那儿请安,见过一回,花束子从心底里羡慕,那是贵族家的小姐,浑身都是仙气儿。
“你乱想什么呢,你是最好的。不许乱想。”自卑的善良是那么令人疼惜,慧敏觉得越来越珍视她,在乎她,只想保护她。
“主子,那您怎么办呢。”
“你害怕呀,我管她是天上的仙女,还是狐狸精,跟我有什么关系?”皇后嘻嘻笑了:“再说今晚又不是她,大后天才是,哼,她不知道,这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