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衡看向薛如雪:「那我們去看看?」
薛如雪點頭:「好。」
山月的房間已經亮起了燭火,徐醒讓賀肆洮先回房,自己敲響了山月的房門。
「進來。」屋內傳來山月的聲音。
徐醒推門進去:「在做什麼?」
見來人是他,山月起身迎了上來:「哥哥不是和門主去忘憂谷了嗎?怎麼這麼快回來?」
「人太多了。」徐醒在桌邊坐下,「聽說白天程溪也帶你去忘憂谷了?」
山月:「本來是要去那裡的,不過那會兒人也多,我們就去了落日崖看落日。」
徐醒給自己倒了杯茶,試探道:「你知道忘憂谷是做什麼的嗎?」
山月想了想,問:「做什麼的?」
徐醒看她一臉茫然,顯然確實不知道忘憂谷背後的含義,那,他要點破嗎?
「程溪有和你說什麼嗎?」徐醒換了個問法。
「沒有什麼特別的呀,就是,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山月笑著告訴徐醒,「他是我第一個同輩的朋友。」
……朋友?
徐醒開始懷疑自己,是他們想太多了?
「哦,朋友啊。」徐醒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山月:「哥哥,你還沒說忘憂谷是做什麼的呀?」
徐醒:「哦,就是花比較多,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和凝海山谷差不多。」
他沒有說凝海山谷是賀肆洮照著忘憂谷布置的。
山月眨了眨眼:「哦。」
既然兩人還沒說開,徐醒也不想當戳破窗戶紙的那個人,又坐了片刻,便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我們明日便回了。」
山月:「好,哥哥慢走。」
……
回到自己房中,徐醒看到賀肆洮已經洗完澡半倚在床邊,手中翻著千機舵的函件。
他便也沒打擾他,自去了屋後洗漱完畢,才回到房間。
「在看什麼?」徐醒問他。
賀肆洮將信紙遞給他:「鄒凡來信,說四方城有異動。」
四方城?徐醒接過,一目十行看過去。
皇企圖煽動方落槿,背叛長唐門。
「他想做什麼?」徐醒皺眉。
賀肆洮:「應該是想找個名義,打壓長唐門。」
徐醒:「我們要如何應對?」
「方落槿能主動說出此事,說明她並沒有被皇的利誘打動,但這一次沒打動,下一次就說不一定了。」賀肆洮分析著形勢。
徐醒:「這是剛登基,想做點事立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