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苏卿卿敲了三下门,她原不是这么讲规矩的人,只是听说了付宇航此刻似乎心情很糟,似乎还和她有关,不得不谨小慎微一点。
“进来。”
听着里头人的声音好像还挺正常的,至少没有她想象中的暴躁,她这才稍微放下心来,调整了一下衣领露出胸前一片雪白,娇笑着走进去,“付总~”
她刚走进去半步,一个不明物体就飞了过来,刚好擦着她的脸过去砸在了门框上,“咚”的碎了一地。
“啊!”苏卿卿控制不住的大叫了一声,抱着头蹲了下去,这才看清碎在脚边的是一个手机。
“付、付总……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付宇航慢慢的收回手,阴阳怪气的开口,“也没怎么,就是打你们俞总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有点烦而已。”
苏卿卿怯怯的站起来,讨好地笑着,“您说笑了,我现在是航信娱乐的人,跟俞景晟已经没什么关系了,难道你忘了吗?”
她不晓得出了什么变故,但她会看脸色,就付宇航现在这个样子,不用问也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我怎么能忘记?那还是我付的违约金……哦不,俞总大度的很,连违约金也没要就签了字,看来他还挺宠你的。”付宇航冷笑一声,在沙上瘫坐下来——
“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你到底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华锐不待,非要跳槽?还把我的公司也搞得一团糟,我真是不知道当初同意你的提议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苏卿卿心下一惊,急忙爬到他身边坐好,乖顺的像只小猫咪,“付总,人家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后悔了吗?是不喜欢卿卿了吗?”
在面临巨大的利益危机时,区区一个女人又算什么东西?
付宇航此刻看她的眼神是冷冰冰的,还有点厌恶。好在他的理智还没有完全丧失,也没有打算就此和对方撕破脸皮。
经此一遭,为了把苏卿卿挖过来已经付出了太多的代价,就算是块破石头身价也已经被炒高了,怎么可能就这么扔掉?
“怎么会,我不喜欢你还喜欢谁?”他顺手在女人脸上掐了一把,柔声问,“我就是有点事要找俞总,一时半会的又联系不到人,你知道他会去哪吗?”
公司里没人,又不能闯进俞景晟的家里,不知道他去了哪个隐秘的地方躲清净,他也没有耐心慢慢去找。
苏卿卿喜欢俞景晟,得空就跟个跟踪狂一样偷偷跟着他去不少地方,可以说除了顾庭一……不,也许顾庭一都不如她知道的多。
只是一时半会的,她还真想不出来个结果,只好先答应下来去打听打听。
“尽快,这事很急不能耽搁。”他跟威胁似的叮嘱的一句,“万一找不到人,你和我恐怕都得完。”
情况倒没有他说的那般严重,只是若任由展,公司会遭受比较大的损伤。
而他也不觉得俞景晟真会做到赶尽杀绝那一步,不过是想给他个教训,或者在等着自己找过去低头认错,把失去的脸面扳回来。
论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一点,付宇航也算是个人物,忍一时之辱,再伺机报复回来也是一样的。
苏卿卿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找了多处关系才终于打听到一点眉目,知道俞景晟经常去的一家高尔夫球场有他的预约。
……
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俞景晟吃了药,这一觉睡得很沉,而手机也被他给浸水里了,也没个闹钟能提醒他,还是客厅里那座笨重又碍眼的大摆钟的钟声提醒了他该起床了。
他睡得有点迷糊,下意识的就往床头柜上去摸手机,摸了几下没摸到,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那个刚买没多久,号称级智能的手机此刻正安静的躺在水底,估计夭折了。
他懊恼的抓了抓头,摸了眼镜戴上,嘟囔了一句,“我看也没多智能,连从水里爬出来也做不到,名不副实。”
而后,才迷迷糊糊的起了床。
他脚一踩着了地,整个人就瞬间精神抖擞,半点不见上一秒的睡眼惺忪。
俞景晟抓起腕表看了眼,时间不多了,再耽搁一会恐怕就要迟到。
来不及细细的打理自己的衣着,随手抓了套宽松休闲的衣服穿上,偏运动风的风格跟平时西装革履时不一样,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年轻人的活力。
他被自己的评价逗乐了,虽然比不得那些刚毕业的大学生,但其实他今年也才29岁而已。
“大学啊,我又没上过,下次还是换个形容词好了。”俞景晟照了照镜子,把手比作手枪的样子朝镜子里的自己开了一枪,“帅气哦。”
他高考的成绩很好,也曾考上了一所排名很靠前的学校,只不过由于身体原因,不太适合学校生活,后来就休学了,再然后他直接出国读了研。
国外的教育方式同国内不一样,而研究生的学习生活,更是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大学生。
周围的人与其说是同学,还不如用同事来形容更为贴切。
说起来,五年前的那一天,正是他办完毕业手续正式回国的日子。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很折磨人,也因为神经衰弱的原因,导致他十几个小时的旅途一分钟也没能休息过,等到落地时,整个人都是飘的,脚踩在地上跟踩棉花一样。
那会家里几个长辈又催着他回去商量一些烦人又无趣的事,为了逃避,所以他干脆直接在机场附近的酒店睡了一晚。
哪里想得到会生一场奇妙的艳遇?
俞景晟至今也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当时所生的一切。
即便当时的记忆很清晰,但事后也并没有现什么确凿的证据证明,确实有那么个人出现过。
终究是黄粱一梦,还是露水姻缘,时至今日那个人都没有半点消息,有时候俞景晟自己都会怀疑,是否真的是记忆出了错。
那为什么在宁菀出现之后他才这样怀疑?是他本身就想要放弃那段过往,还是谭宁的出现正好给与了一个正当的借口?
谁知道呢?谁也没办法来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