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右边,左边,左边吧。”
不远处,姜婳瘸着‘左腿’走了两步。
谢欲晚从桃花上面收回眼神,就看见姜婳似乎不太舒服。知梨按照之前姜婳说的向院子外走去,看小姐一眼收回眼睛时捂住了眼,她的小姐呀那是右腿。
谢欲晚上前,扶住姜婳的手:“怎么了?”
姜婳倒也没想到她走了一步他就发现了:“没怎么。”他扶着她,她有些不适应,她的预想中她应该走到长廊谢欲晚才会发现她的脚‘似乎’崴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谢欲晚就半跪了下去。他没有直接用手去触碰,而是确认衣裳上没有血迹伤口应该没有很严重。
从姜婳的角度,能够看见少年向来冰寒的眸中的一抹担忧和着急。自小一起长大,即便姜婳很讨厌谢欲晚,但是也足够了解。
姜婳怔了一瞬,心中只回想着一句话,谢欲晚倒也无需如此礼貌。
她突然觉得这个游戏没什么意思了,就和小时候谢欲晚走了之后的那场过家家一样。她看着少年跪在她身前,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腿:“是崴了还是抽筋了?”
都没有,她在心中闷闷答着。
她有些不开心。
因为谢欲晚在关心她。
书院的夫子总是夸赞谢欲晚,学问,才情,品行。
姜婳自然也知道,她知道谢欲晚很好,但是她还是讨厌他。谢欲晚很好,但是她也很好,谢欲晚为什么要讨厌她。
她也是一个
礼貌的小女郎,她和他一起长大,她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他对她的讨厌,她一直对自己说也要像谢欲晚讨厌她一样去讨厌谢欲晚,但是她其实一直没有怎么做到。
她许久没有说话,谢欲晚不由抬头。
姜婳抽开自己的脚,轻声说:“都没有,不疼了。”这和直接说她在捉弄他也没区别。她果然看见谢欲晚皱了皱眉,就在她不知为何不太舒服想转身离开时,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断断续续地疼吗,刚才疼了之前,之前有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很长的话,谢欲晚很少说这样长的话。
是在关心她。
其实无足轻重,因为这样关心的话她在王意、李崖口中不知道听了多少,但是当说这些话的人是谢欲晚时,一切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姜婳沉默着,突然就想起了那年她偷听到他退婚的话一脚踏在雪上结果那一块雪是空的她摔下去崴了脚。
疼。
真的很疼。
那一次后,脚肿了好久,整个冬天她都没有堆一次雪人。
谢欲晚看着她微皱的脸,声音不由温柔了些:“很疼吗?等一会,我们现在去寻大夫。”
姜婳真的觉得这个游戏不好玩了。
或许讨厌一个人本身也是没有错的,当然她因为谢欲晚讨厌她而反过来讨厌谢欲晚也是没有错的,每个人都有讨厌别人的权利。
她也有因为谢欲晚是个很好的人即使谢欲晚讨厌她她也不讨厌谢欲晚的权利。
她望
着他,他还担忧地看着她的脚踝,在这一刻,她决定结束自己对谢欲晚长达十年的讨厌。
她在谢欲晚抬眸望向他时,轻声说道:“谢欲晚你是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