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华丽的酒楼的雅间内,坐满了银矿附近各个村落的里正还有族老。
张安仁偷偷到了安纳镇,提前几天,张令,王力和沈锦程就已经到了这里帮她联系人。今日正是约好召集大家见面的日子。
屋子里一群女人,有白苍苍的老妇,也有精壮干练的中年人。
她们都疑惑又紧张地看着张安仁,
不知道这位县令大人为什么要见她们。
见人已经到齐,
张安仁先给众人敬了一杯酒,大家唯唯诺诺,谁都不敢抬头,就和老鼠看见猫似的。
坐在张安仁旁边的沈锦程十分感叹,官的威力实在是不可小觑,张安仁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这里便让这些老百姓感到惶恐不安。
张安仁没有和这种平头百姓相处的经验,根本想不到也不会做赔笑脸拉家常这种套近乎的手段。
气氛非常怪异,大家都正襟危坐,拘谨地吃着东西。
只有张安仁举着的时候,其她人才敢动筷子。
眼见着气氛僵着没法谈事,沈锦程在张安仁耳边说了几句,然后知县大人便站起来告辞,说有事待会再来。
顿时房间只有张令,王力,沈锦程这几人。
按照商议的那样,王力负责活跃气氛,拉近心灵距离,沈锦程负责晓之以理,诱之以利。
张和嘛,她是张安仁的眼线,待在那儿看着就行。
王力挑了几个德高望重的里长敬了一圈酒,沈锦程也跟着,
两人十分和气,不一样就将沉闷拘谨的氛围热络起来。
喝下一壶酒后,众人都微微兴奋,见时候差不多,沈锦程起身开始讲话,步入正题。
这场宴会之前,她们已经收买了几个头头,一会这些人还要在里边当托。
沈锦程端起酒杯,吹捧道:
“各位!你们都是银矿周边有头有脸的里正,族老。上元县的展,离不开安纳银矿,也离不开各位矿工姐妹的辛劳。”
“现今,我们县令大人决定加大银矿的开采力度。”
“知县大人体恤各位矿工辛苦。”
“准备在当地成立一个矿工工会,以保证各位姐妹的福利,若是生产率高,还有分红。”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似懂非懂,
一精壮妇人开口,
“分红是什么?”
沈锦程笑道:“分红就是分银子。知县大人决定按银矿的产量给矿工工会分钱,除去上供的银子,剩下的……”
沈锦程压低了声音,“大人决定给整个工会分一成。”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刚才问话的壮妇直接站起问话,神情警惕,
“当真如此?”
“天上哪有这种掉馅饼的事,那这工会需要我们干什么?”
沈锦程笑道:
“各位,张大人体恤各位矿工工作环境恶劣,病痛多才设立的工会。完全是处于一片好心。”
“大家可能不知道张大人,但是张大人的老师,各位应该听过吧?”
“顾璘顾大人。”
此话一出,大家的质疑声迅小了下来,一些老者看她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沈锦程不知,这顾璘的名号居然这么好用。
一个白老妇颤巍巍地站起来,
她问道:“张大人真是顾大人的学生?”
沈锦程言之凿凿,
“千真万确。”
“张大人乃是状元娘子,因为心系民生才会来当县令。”
“这些都是事实,你们一问便知。”
沈锦程说完,之前安排的托也纷纷话,开始佐证,
她们交头接耳与不明真相的群众说道,将张安仁夸的天花乱坠,来头也渲染的神秘莫测。